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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停留在上一句。
蔡徵超说希望他和管锌都不要那么伟大,只想他们为了自己而活,因为这样,管锌才是真的做自己。他们都清楚,这个年头做自己有多么艰难,可无论蔡徵超也好还是靖岳也好,都希望管锌真的只是做管锌,抑郁症,焦虑症,躁郁症,无论什么症都好,管锌只是管锌,是蔡徵超在意的人,是管铱在这世界上还有联系的唯一的血亲,是孙天明的朋友,是靖岳最最爱的爱人,反过来,也是最最爱靖岳的人。
不想等来生,这一世苦难和愉悦都得到,苦难更多,所以对余下的日子更没期待,但如果来世,再来世都能遇到管锌,靖岳是愿意的。愿意等,愿意捱,愿意承受,愿意期待,愿意无所终,愿意无所为,愿意万劫不复,愿意日暮穷途。
他也想告诉孙天明,无论那一年靖驰牧有没有去看过他,有没有对他时候所谓的激励他的话,都不打紧。无论过了多久,现在的靖岳,现在的管锌,和他--孙天明--都是朋友。
并且,蔡栀毓曝光的那件事也不见得是坏事,起码,现在众所周知--管锌是他靖岳的。
只是他靖岳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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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宅之前和许久都没有过联络的刘归有了短暂的沟通,本不想那么短暂的,但刘归万事都说好,也一再回应容莉的感谢,相较之下容莉才是显得更拘谨的那一位,便不好再过多唇舌。
挂了电话后的第三天,容莉带着管铱回了黎根的老家。只是容莉怎么都不让人送,她坚持所以容茉和靖驰牧就不再坚持。叫了辆车,那司机师傅看起来也老实巴交的,热心地搬运不太多的行李。
管铱在容茉的耳边小声说,脸贴着脸,“要想我哦!”
她不记事的时候就养在容茉身边,到现在已经语言活跃的年纪她也没叫过容茉母亲。容茉没教过她这么叫。一来,她的确不知道怎么样判定管铱和管锌的关系以至于无法对这个称谓做出正确的定义。二来,她觉得这个称谓太重了,这是管钿用磨难的一生换来的生命,她何德何能可以鸠占鹊巢。
“好。你乖点,听姥姥的话。”
管铱可以叫容莉姥姥,就像所有孩子可以叫年长的妇妪奶奶一样,正不正式什么的从来就没有详究过。
出发后容莉想了想要不要告诉刘归已经在途,她对他的了解像是菠萝啤里的酒精含量,小于等于百分之零点五,这仅有的百分之零点五在螺旋式缠绕地告诉容莉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可能刘归会站在村口等。
那就这样吧,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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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看光景,路边除了树都没有明艳的花,管铱觉得还是家里院子容莉种的花好看,既然没什么好看就合眼睡了。她哪里知道,是药性,是药给的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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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容莉的预料,刘归站在阴凉处,也是上了年纪,背都有些佝偻,他迎过来的时候那个厚道的司机师傅刚卸下行李,容莉付了钱道了谢后便牵着管铱跟着刘归走。连寒暄都没有,这让容莉渗出些诚惶诚恐,也许,不应该来的。步子还是跟着走,回头的话更难为情吧。
“把他以前的房间腾出来了,打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