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到一日,庆丰帝就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自然是裕王捅出来的。
段逸琪的事情出了之后,段桓不在府中,段逸风忙着照顾弟弟伤势,忙的焦头烂额。
而安平公主,恍然无措,第一个念头就是到裕王府去找哥哥商量这件事。
裕王早就算到了这一切,可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甚是忧心焦虑的样子,安慰妹妹道:“安平,你先别慌,这件事你就当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就照我当时跟你说的就是。”
“可是,如果被他们知道……”
“别怕,段家现在已经是乱成一团了,你这就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段逸风问你什么,你都一概说不知就行了。”
安平惴惴地点了点头。
可就在安平走后,第二日裕王就立刻进宫向庆丰帝禀告了这件事。
庆丰帝正在御书房里,见景沣神色焦虑,一脸慌张走了进来,便知道又没什么省心的事儿了。
放下手中朱笔,问:“急急躁躁的,又出了什么事?”
“父皇,昨日安平来跟儿臣说了一件事,我觉得事关重大,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前来禀告。”
“说吧。”
“父皇,昨日在靖国公府中,八皇弟执剑伤人,将段逸琪刺伤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日的事,为什么朕一点儿都不知道?”庆丰帝皱起眉头。
“是靖国公府中封锁了消息,这才没有传出来。安平也吓坏了,这才来找我说了这件事。听说是那段逸琪一时糊涂,想要轻薄静王妃,结果恰巧又被八皇弟赶来瞧见,他一怒之下就拔剑伤人,若不是安平和段逸风劝着,只怕当场就要将段逸琪杀了!”
庆丰帝听了裕王口中说出的整件事,不由面露愠色:“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裕王忙跟着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以为那段家教子不善才会发生这等事情。只是,八皇弟也太不冷静了,若是真的把人杀了,该如何是好……”他偷偷抬眼观察皇上的神色,果然脸阴沉的很。
大沂朝律法,杀人者死,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免除。
从前他觉得景墨是个可造之材,但这几次的事情看来,他处事太不够冷静,不够理智,一冲动起来,感情便占了上风。
这是成为一个帝王最大的致命伤。
这件事庆丰帝自然是要彻查的,第一件事是先派顺安带人到靖国公府查探段逸琪的病情。
段逸琪中剑之后一直昏迷,顺安回来后如实禀告,说伤的着实严重,就差没要了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