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澄风目瞪口呆回过头,眨巴眼睛瞪着他俩。
宫惟变戏法般幡然变脸,立刻诚恳作揖,声情并茂地道:“是的钜宗大人,就是你猜的那么回事。我二人身家性命只能拜托给你了!”
长孙澄风的内心顿时被正义感涨满了,怒道:“徐霜策怎么能这样,他以为他是谁!年轻人之间真挚的感情是他想阻止便可以阻止的吗?难道身为大宗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宫惟感动抚掌:“钜宗说得太对了!”
“……”尉迟骁轻声说:“你这见风使舵的速度真令人叹为观止啊向小园。”
长孙澄风向白霰一伸手,不满道:“把我的传声符拿来。告诉徐霜策,这世上很多事是不随他左右的,不要以为自己成了大宗师就能随意命令别人了!反正他现在被关在沧阳宗,也不能来岱山,就说这话是我说的……”
这时只听法符中又传出盛博的声音:“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
“徐宗主说,如果钜宗大人有异议,半个时辰内他亲自来岱山找您面谈。”
长孙澄风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一片死寂过后,只见长孙澄风回过头来,双手揣在袖口里,满面真诚慈爱:
“两位贤侄,还是听我一句劝吧。没有长辈祝福的结合是不完整的,徐宗主之所以反对一定是有他道理的。不如你俩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由我亲自来把向贤侄送回沧阳宗……”
尉迟骁脱口而出:“你那正义感消失得也太快了吧大人!”
长孙澄风面子上立刻挂不住了:“我并不是害怕徐霜策,这跟那是两码事……”
“完全是一码事,您就那么怕徐宗主找上门来吗?!”
长孙澄风:“我不是我没有……”
“其实你内心也觉得徐宗主就是能为所欲为对吗?!”
长孙澄风半张着口,半晌终于自暴自弃地“恪绷松,痛心道:“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谁不怕徐宗主,你还见过这世上有第二个大宗师这么丧心病狂,不仅杀人还戮尸么?”
一阵难以言喻的安静顿时笼罩了这片空地。
良久只听宫惟幽幽道:“竟无法反驳呢。”
“所以,”长孙澄风一手来回指着他俩,斩钉截铁道:“你们赶紧回沧阳宗跟谒金门,不准再靠近这里。应盟主既然祭出了铜墙法阵,就说明里面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待会医宗穆夺朱会赶来跟我一起守住岱山外围的。明白了吗?”
远处岱山绵延千里的地界已经被金光铜墙笼罩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尉迟骁急道:“不行,我必须立刻进去,我叔叔还陷在里面……”
“绝对不!行!定仙陵是各世家门派的墓葬之地!”长孙澄风不由分说打断了他,“再说如果连应恺跟尉迟锐都搞不定,你俩进去能有用吗?你得相信一下前辈,剑宗尉迟锐是什么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从岱山传来,仿佛大地爆然开裂,山林剧烈摇撼,所有人顿时踉跄!
无数鸟雀疯狂惊起,长孙澄风趔趄着扶住白霰,震惊望向那磅礴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的铜墙法阵,良久凝重道:
“……吧。”
尉迟骁简直听不下去了,抄起勾陈剑,只见赤金一道御风而起:“走!”
“等等!”长孙澄风回过神,一把将他拦了下来,硬生生挡在半步以外:“再耐心等等,绝对不可以进去!”
尉迟骁出离的愤怒了:“为什么?我知道定仙陵是墓葬之地,但活人不比死人重要?!”
长孙澄风定了定神,似乎有点犹豫不决,但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
“十五年前应恺倡议各大门派共建定仙陵,在最深处的第九层镇压了四具黄金棺椁。”
“如果太多故人相聚,那四具棺椁中的一人就可能会因为过分欣喜,而突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