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怎么与你成亲便成了将儿子豁出去。”姜沉鱼不赞同道,虽然江宁的确不是女子的心性,可她有自己的魅力,一样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都是打的好算盘,老子才不会上当呢,再说我又看不上他们,让他们洗洗睡吧!”江宁满不在乎的道。
“哎,良缘确实难寻,不过总会碰到。”姜沉鱼有深意的笑道。
“说正事,这次我来是给你送银子的,我暴露在了明面这银子全部在我身上太不安全了,趁着机会将你的那份分给你。”江宁从怀里掏出了这三个月的账本。
“这些还用看什么,都是春桃做的账目。”姜沉鱼按下本子。
“你就这么信任我们俩?要是我将春桃给拐了,合伙侵吞你的银子怎么办?”江宁打趣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本就是你看在面子上才给的分成,多点少点都是我赚。哦,对了,这次我只接受五五分账,不能再按照从前的四六分了,虽然我出的本钱比你多,但你的付出早以超过了我多出的钱财。”姜沉鱼实在没办法还抽走大头。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江宁也不是个扭捏的人。
“那我大概给你拢一拢,出发时进了十万的瓷器与茶叶,绸缎这些。过了南洋,将这些货物全部卖出,换成白银的话是到手四十万两,各地打点花销大概十万,剩余三十万一路挑挑拣拣,全部进了几个南洋小国的特产,更多的钱财是花在了珠宝上。”江宁翻着账本,大致给姜沉鱼报着账目。
“忙了这三个月,全部的货物卖出了三分之二,进账有一百八十万,抛去朝廷的二十万两与四十个船员的十万两,如今剩到手里的有一百五十万两。”说到这,向来大大咧咧的江宁也凑到姜沉鱼耳边,小声的说着数字。
姜沉鱼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来平复激动的心情,虽然她从小便是长在买卖堆里的,但挣了这么多银子还是激动不已的,只是面上还维持着淡定。
这三分之二都有七十五万两,加上全部出售后刚好能一百万两,这次出海确实是让二人翻身了。
“你们几个,将马车上的箱子抬进来,轻点啊,别将里面的瓶瓶罐罐都磕碰坏了,这可都是琉璃玉石矜贵的很。”这纯属瞎说了,里面除了金子就是银锭,若是再有其他那也是珠宝银票了。
四口红木大箱子,由十六个壮汉抬进姜府,里面的金银珠宝全是江宁在自己的船舱中暗暗准备好的,未加以他人之手,尽管知道里面的东西贵重,可谁也想不到里面明晃晃的装着金银。
都知道海船回来挣了银子,可那些珠宝都是密密交易的,谁也不知道究竟卖了多少银两,人们能看到的便是外面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江宁的房间整日由两个弟弟守在门口,闲杂人等都靠近不得。
虽然箱子搬到了库房也上了锁,可里面都是实打实的金银珠宝,这突然的乍富让她很不适应,觉得钱多了连放在哪里都是个事,实在是喜忧参半。
虽然她卧房的墙面后有暗格,但不好让人直接搬进来,所以都锁在了库房。她悄悄用钥匙打开看了一眼,即使昏暗的库房里,依旧挡不住真金白银的光芒四射。
这下可有活干了,她得像仓鼠一样用小箱子,将这些大箱子里的东西换到暗格去,里面地方虽然不大但装下四分之三没问题,搬金山银山真是个快乐的烦恼。
等有时间还得将它们分别埋起来,鸡蛋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江宁给兄弟们一包银子,让他们去吃酒,自己则留在姜沉鱼这里吃晚膳,春桃像小燕子一样在厨房忙碌着。
等沈荷塘回家时,就看到江宁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穿着薄衫贴在姜沉鱼耳边,不知两人说着什么,她家娘子笑的前仰后合。那该死的江宁手掌好死不死的还托在姜沉鱼的腰际。
对于这个一时看不住,便吃她家娘子豆腐的土匪,沈荷塘很是头疼。
她进院子后清了清嗓子,她家娘子回头小脸红扑扑的,显然三个人交谈甚欢。
“阿塘,你回来啦,刚好要开饭了,今日江宁也在这,她好不容易有了空闲。”
“什么风把大忙人给吹来了?来了可是要多待些日子?要不然春桃整日惦记着往海边跑!”沈荷塘有些鄙视自己了,可娘子说的是她赶的正好,是不是她赶不上这三人便不等她了?
沈荷塘吃醋的毛病又犯了,她就是单纯的看不了姜沉鱼与另一个人这般亲近。
“姑爷,你污蔑我,我去江宁那里可都是为小姐做事的。”春桃不干了,翘着嘴反驳道。
“沈兄回来了,那我得与你好好喝几杯。”知道沈荷塘酒量一般,江宁好似抓到了她的把柄一般。
“来者是客,自然是要陪江老板尽兴的。”这输人不输阵,不管能不能喝一定不能先认怂。
“还是先用膳吧,边吃边聊啊!”姜沉鱼将几人都请到了桌子上。
两个嬷嬷将一桌好菜都端了上来,屋内的小桌子放不下,几人趁着天色未暗在院子里的八仙桌上用膳,方桌条凳宽敞的很。晚风徐徐,夕阳的余晖给几人的面上都镀上了金黄,人与景都变得灿烂柔和。
“春桃,这下不担心嫁妆不够了吧?”江宁单独给了春桃一个小箱子,无论是以往还是这次春桃都能算得上是得力干将,虽然她干的是姜沉鱼的那份,但不妨碍江宁另外的打赏。
“我才不要嫁人,我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春桃边给几人斟酒,边扭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