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回去的时候易韶凯还没有回去,把单子放在包包的暗袋里面,她决定不告诉易韶凯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在等,等易韶凯告诉她,他要结婚的消息,那样她就真的能死心,才能决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要留下来。
文恩像个赌徒一样,押上一切做赌注,赌着未来。
易韶凯晚上的兴致好像很好,不知道有没有察觉文恩不高兴,拉着她说了很多话,文恩都是低声应着,想听到的他没说,其他的说了好多。
“易韶凯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易韶凯拍拍她的脑袋“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去洗澡。”
文恩是真的死心了,没什么要说的,他有什么是要对自己说的,就算他要结婚为什么要告诉她。
文恩第二天预约医生做手术,还是同一家医院,两次的心情不一样,昨天虽然是不安但是有淡淡的喜悦,今天是全部的心如死灰,是她真的犯贱么。
在等待排队的时候文恩再次退缩,她害怕,她害怕亲手害死这条生命,她想了很多,想到妈妈,想到爸爸,妈妈当初是什么样的勇气执意要她,她能做到像妈妈一样的勇敢吗,她以后要怎样生活。
“妈,我错了。”这是文恩给妈妈今天发的短信,她该听妈妈的。?
☆、
?易韶凯回去的时候文恩已经准备好晚餐,是前所未有的丰富,但是她脸色不太好,易邵凯轻声问她怎么了,文恩摇摇头,推他去洗手,什么也不说。
“味道怎么样?”文恩期待的看着易韶凯,她已经闻不得油烟味,嘴巴没有味道,也不知道饭菜的味道怎么样。
“咸了点。”易韶凯喝口汤回答她,文恩故作生气的哼一下,“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易韶凯在文恩嘟起的嘴巴上吧唧一下,文恩嫌弃的擦下嘴巴,恨声道,“没擦嘴不许亲我。”
吃过饭之后易韶凯在客厅看电视,文恩在厨房洗碗筷,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水池里面消失不见,只是激气细微的水波,把水开到最大,冲刷盘子,掩盖住哭声。
“洗个盘子哭什么?”不妨易韶凯突然进来,文恩伸着流血的手指,“划破了。”
易韶凯叹口气,“你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文恩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剩下的工作由易韶凯来做,文恩站在一边看着易韶凯洗盘子,他洗的次数真的很少,大部分都是文恩做饭稍带洗碗,她也想过让易韶凯洗碗,但是人家是老板她用不动,也不敢开口用。
易韶凯洗碗的动作很优雅,修长的手指沿着盘子的边缘,不像是在洗东西而像是在擦拭精美的物件。
“易韶凯你真好。”
“这是事实。”
“切,你真臭美。”
“你哭的样子真丑。”
文恩不服气地说,“你哭的时候能比笑得时候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