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据说是西海鲛人的泪凝成。&rdo;他扫了眼满地芳华,语气却是淡漠的。&ldo;是紫苏的龙王吗?&rdo;他眉心轻拧,&ldo;你怎么会想到他?&rdo;&ldo;紫苏死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总会有几分伤心吧?&rdo;璇玑按住心口,不知为何,问得有些恻然。&ldo;传说,到底不过是杜撰的故事罢了。&rdo;龙非离冷笑,&ldo;若他爱她,根本不会让她死,若他不爱,她死了,他怎会伤心?&rdo;璇玑一震,&ldo;杜撰我倒宁愿相信是真的。&rdo;龙非离却打断了她,&ldo;回去吧。&rdo;背影清萧,他已走在前面。璇玑却忍不住俯低身子,他的声音传来,有丝远,有丝漠然低沉。&ldo;不能为己拥有的东西,不如毁了它。&rdo;这串珠子,他不是要送给她吗?为己拥有?她不明白他话里所指只是,够到珠子上的手却终于缩了回来。她喜欢这珍珠,并不为连城价,不过是因为他所赠,若他也不惜,她何苦去捡,教他小瞧了去。默默跟着他转出兰林,前方,蝶风等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背后,那丛丛人影也安秩地散去,如迷雾一场良久,有个身影折了回来,柔白的手指拈起那散落在糙丛里的珠子&ldo;朕让吉祥去库房挑了些礼物作你归省之用,下午你遣婢子过来储秀殿拿单子回去,看看可有纰漏之处,或者有什么你想要的,可以加上去。&rdo;这是他临走前搁下的话。璇玑凝着窗外远处的灯火微微发怔,蝶风刚好拿了汤药和晚膳走进来,遂笑道:&ldo;主子在想什么凭地出神?&rdo;她看看璇玑颈子上红紫的痕迹,只掩着嘴儿笑。璇玑羞涩,骂道:&ldo;死丫头。&rdo;接着又奇怪道:&ldo;小狼还没回来?&rdo;蝶风瞧了瞧门廊,摇摇头。璇玑心里有点不安。刚她回来的时候,小狼喜孜孜的从c黄上窜出来,扑到她身上,它嗅了嗅,却突然冷嗥了声,狠狠推了她一把便跑了出去。她和蝶风都吃了一惊,若换了是个人,那架势竟有几分摔门而出的愤怒。蝶风没有多大为意,璇玑却隐隐有感它是为她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味而暴~躁,之前,龙非离也抱过她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亲密。她身上尽数沾染了他的味道小狼不喜龙非离,她是知道,但这段日子小狼对他的态度却似乎越来越憎恶‐‐她想着,又突然想起他交代下的事情,他让她派人下午过去,她这一发怔发愣,却早已误了时点,忙道:&ldo;蝶风,你到储秀殿走一趟,帮我拿点东西。&rdo;蝶风点头,正想问是什么,璇玑却已轻声道:&ldo;还是我去吧。&rdo;其实撇开无法回应的感情,他待她也算极好吧。挑礼物给她归省璇玑心里一暖,捏了捏手上的盘子,加快了脚步‐‐之前病了,没有去采水。没有好水,她刚才泡茶时,便格外注意了工序手法火候这些微细。想送盏茶过去给他。其实是有点想他了。在感情上,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也许在于,她们总要凭借些东西去表达,男人有时把心思藏得很深,很多时候却是直截了当,也注定了女人受伤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疼,因为她们交付时的那种千回百转,七窍玲珑。星寂月微,今夜里的储秀殿安静得好像有丝过份了。她上回拐了小路,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这次,她从大门而入,可是走到园外,还没有看到巡卫的禁军。她微微奇怪,不觉也放轻了脚步,走过园子那段路,来到了他的书房门口。甚至门口也没有人在守。门虚掩着。丝丝微微的极小极小的声音漏透出来,她突然想起深夜海里人鱼那种幽冥的哭声。她不是个莽撞的人,即使不见通传的太监还是禁军,她也应该敲敲门。然而她却轻轻推开了门,鬼使神差的。然后像看过多次的电视电影里的狗血情节一般,盘子落地,溅起满手茶烫。璇玑笑了笑。书房里面没有再多的人。只有皇帝和一个女人。他们在激~烈拥吻着。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