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时觉得无趣,双臂环着膝盖,从兜里摸出了颗糖,刚剥开还没塞到嘴里,就被陆淮夺走了。
“蛀牙。”他顺手把奶糖丢到了嘴里。
“至少单纯,比满腹心机惹人厌好得多。”
盛觉知眼皮半阖着,清冷的声线终于多了丝起伏,夹杂了丝怒火和讥讽。
温意时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盛少这是护短呢。
毕竟,现在并没有出婚约解除的消息,沐珍还算的上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自然不会允许沐珍被诋毁。
温意时赞同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盛少,居然敢把满腹心机的人放做枕边人。”
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她和沐珍可都算的上是盛觉知的“枕边人”。
盛觉知要么承认自己骂的“满腹心机惹人厌”是沐珍,要么就得把他和温意时这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床伴的关系摆到明面上。
特别还是在这种风口浪尖上。
想也不用想,盛觉知会选择哪一个。
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永远不会折损自身去成全他人。
果不其然,盛觉知脸色阴沉转身就走,身后跟着他承认的“满腹心机的枕边人”。
等到人完全走光,柏济才终于敢笑出声。
他向温意时伸了伸大拇指,“敢这么当面顶盛哥的女人,这辈子我就见过你一个。”
温意时压下了他的手,微眯着眼点了点头。
“低调低调。”
陆淮???不忍直视,笑着摇了摇头把勺子塞到了她手里,“快吃饭,要凉了。”
柏济眼疾手快的窜到了陆淮的病床前,抓起他的勺子就往嘴里塞饭。
“陆哥,让让弟弟,弟弟的饭被那个疯婆子的包砸了。”
陆淮看向放饭的桌子上,发现沐珍扔过来的包此刻正取代着饭的位置,位于桌子正中央。
他叹了口气,踹了柏济的屁股一脚,坐回到了病床上。
温意时看着自己基本没动的饭,提议了句:“勺子还能用吗?我们吃一份吧,正好我吃不完。”
柏济埋在碗里的脸突然露了出来,下巴还沾着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