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频频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人,皆是沈长洲。
原来她对他的别扭,与他的争吵,不过都是下意识想要得到他更多的关注,早在不知何时,她已喜欢上了他。
只可惜,在沈长洲的眼里,她不过是个一块长大的阿姊罢了。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还是漏了出去,有次她淋了雨喝了两口酒暖身子,往日她的酒量挺不错的,那夜却酒意翻涌。
甚至还在院中发起了酒疯,沈长洲恰好回来看沈婳。
而沈婳来了月事腹疼难忍早早睡下了,他一推门进来便瞧见了双颊酡红的程关月,正捏着细长的木棍当剑在挥舞。
丫鬟们都拦不住,只好求助他,沈长洲捏了捏眉心,大步靠近将她手中的木棍给夺了过来。
没想到看见他的程关月竟然停下了闹腾,乖乖地被他拉进了屋,说来也是奇怪,丫鬟们要给她喂水擦脸她都不肯,唯有沈长洲可以。
他叹了声气接过丫鬟手里的热布巾,让她们去煮醒酒汤,动作缓慢地给她擦手擦脸。
两人靠得很近,这是沈长洲头次这般仔细地看她,她刚喝过酒呼吸间都是酒气,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双眼迷离,比往常要娇媚。
他是上回程关月褪了鞋袜玩水,直直地撞上那抹莹白,才意识到这个阿姊并非他有血缘关系的阿姊,她是个女子,是能勾起他情欲的女子。
那日夜里,即便是佛寺戒律之下,他依旧做了一晚上关于她的梦。
天亮醒来时,被褥一片狼藉,他从十三岁初次出精后,鲜少有这等失态的时候,更可怕的是,还是对个已有婚约的女子。
他开始躲着程关月,不想此刻避无可避。
他抓着布巾正在失神,程关月已痴痴地笑起来,发烫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颊,趁着他不注意大胆地在他唇上咬了下。
沈长洲下意识地睁圆了眼,想要将她推开,可手却犹如千斤重,怎么也无法动弹。
尤其是那喝醉了的人,丝毫都没做了坏事的感觉,甚至还伸出舌尖在唇上舔了舔,痴笑着道:“是甜的。”
在她的鼻尖贴着他鼻尖的那一刻,腾的一声,他的理智也被火给燃烧殆尽,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道:“程关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沈长洲,长洲。”
她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样子,那样的依恋欢喜,看得他再也忍耐不住兜头亲了下去。
到底是何时被她搅乱的心,他已分不清了,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无法将她放开。
沈长洲x程关月(二)
沈长洲一身反骨,自小就爱与父亲对着干,父亲越是不许做的事,他偏偏要做。
招猫逗狗、吃喝玩乐,只要不读书他样样都干。
渐渐他认识或是簇拥到他身边来的,也同样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们玩什么的都有,珠玉、赌钱、女人,他初时年岁小意志不坚定,跟着见识了不少。
可他与那些人不同,他们沉迷享乐而他的心底却是抗拒厌恶的,他只是不愿走一条父亲安排好的道路,这不代表他要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喜欢骑马喜欢习武,喜欢不受束缚自由的感觉。
对于女子,他也不过是普通的男子,也会被美好的事物吸引,可或许是有妹妹的缘故,他没办法对年幼的女子下手。
勾栏酒肆声色犬马,他没办法决定旁人的喜好,但自己绝不会沉沦,也不会与他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