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老实地连连点头,但很快又垂下头:“我这身子不方便吧?”
凌越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与怀中的小狗几乎一模一样,哪还说得出不字,只怕她想要月亮,他都能想办法给她摘来。
自那后,她就有事干了,给小狗取名字做窝喂粮。
而这小狗也格外的有灵性,即便平时喂养它的人很多,但它好似知道谁才是主人。
别人喊它都没反应,只要沈婳喊声芝麻,不管隔了有多远,那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就会飞快地迈着小短腿跑进来。
关于这个名字,她在帐子里也与凌越探讨了许久,小家伙的爹爹是个如此威风的犬将军,还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甪端。
它是不是也得取个配得上的名儿,可她想的都是与吃相关的,从杏仁核桃就能看出来。
凌越连着在行宫宿了几夜,都没能见着小妻子,这会有个大宝贝侧躺在他怀里,他看着衣襟下又鼓了许多的胸脯,手指微微收拢,目光似带着火。
他心猿意马着,这会便是要给孩儿取名他都没什么心思,哪会分神听什么狗的名字。
他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随意地嗯了声:“都可以。”
“那是芝麻好,还是汤圆好?芝麻和它的颜色搭,汤圆又圆滚滚的很可爱,阿越,你觉得呢?”
“又大了?”
沈婳眨了眨眼,不是在说小狗的名字吗?什么东西就又大了……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感觉到胸口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粗硬扎人的头发落在她的脖颈,带着微微的刺痛与痒意。
至于是什么东西也不必问了,她的十指嵌入他的发间,一深一浅地抓着,双腿被轻柔打开,屏风后的冰山悄然消融带走了丝丝暑气。
在男主人的心猿意马下,芝麻的名字就这么定下了,不过小家伙也很喜欢自己的名,每回喊它芝麻,便会很兴奋地摇晃着短短的小尾巴。
芝麻也一跃成为了东院的新宠,就连原本不赞同她养小狗的苏氏,也被这奶呼呼的小圆球给瞧得心软了。
每每来瞧她时,还会给小芝麻带截肉骨头磨牙,甚至好几回沈婳找不着小芝麻,才知道是被娘亲抱去西院了。
以至于她每日醒来头一件事就是找小芝麻,如今它的地位已全然不低于凌越。
这日凌越难得在家歇息,他夜里回来的有些晚,沈婳怀孕后觉沉了许多,再加上月份重了没法再平躺着睡,她习惯性地侧着身朝内,连他何时回来的都没察觉。
他也不忍心将人吵醒,便放了轻手脚拥着她入眠。
待到清早醒来,他还打算与小妻子温存一二,就听她迷迷糊糊地开口便喊:“小芝麻。”
昨儿夜里他回来时,小狗就守在榻上,它本就黑乎乎的一团,夜里没掌灯根本看不清,若不是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他,他险些还要踩着。
凌越爱狗,不然也不会将甪端一直带在身边,见它守在沈婳榻前,还觉得这狗儿忠心认主是只好狗。
不想一大早就听见沈婳嘴里喊芝麻的名字,往日她醒来第一时间肯定是寻他的。
最可气的是,那小狗儿的耳朵尤为灵敏,一听见沈婳喊它,就飞快地从屏风外冲了进来,活脱脱个小肉球。
它有两三个月了,却还小小的一团,只见它摇晃着尾巴,奶呼呼地汪汪了几声,却没等到记忆中女主人的爱抚,反倒是被一脚踹了出去。
等沈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屋里哪还有什么小狗的影子,唯有身旁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