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熊起的官职还是保留着的,他二十五岁那年成为校尉,到了现在还是校尉,毕竟近两年边疆并无战事,虽然说还有些敌国兵士不死心过来骚扰,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所以熊起安安心心地在家娶妻生子,如果边疆真的有大战的时候,他也义不容辞地上战场的。
熊起熊校尉,那可是墨将军麾下最得力的下属,他们这些副将的出身跟熊起不相上下,有些的出身虽然挺高的,但是却不得不佩服熊起这样的人,所以对墨将军这么看重熊起虽然有些嫉妒,却不会背后捅刀子。
也就是平时提起熊起的时候酸溜溜的嘲讽几句而已,真正让他们对熊起做什么,他们这些刚正的军人却做不出来的。
“连弩?”
“连弩?!”
“将军,你没说笑?”
“将军,你在跟我们开玩笑?”
“将军,这个笑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将军,您不能因为我们信任你,你就开我们玩笑啊。”
“就是就是,将军……”
墨将军年轻俊酷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可是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突地直跳,这些没规没矩目无尊卑的混球,简直找死。
“闭嘴!”墨将军黑着脸吼道,“新平,你来看看。”
跟这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年轻的墨将军忍无可忍地把人群中唯一的文化人给拎出来让他看看。
这些副将大多数都是草根出身的文盲,有些是读不进书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文盲,只有李。文弱书生。军师。新平是个文化人,当年还是有举人功名的。
可惜,军师他当年即使考上了举人也当不了官,所以被陷害的家破人亡,气愤不已的军师大人就跑到军营参军了。
所以说,军师是这群文盲中的大学生有木有?堪比博士教授有木有?
李新平听到墨将军的话之后鄙视地丢几个白眼给那群大老粗,然后走到墨将军面前的桌子前,看着桌上的连弩的图纸。
看着看着,李新平顿时跟当初的熊起以及现在的墨将军一样,激动不已。
李新平激动地上前抓住墨将军的衣袖,完全不顾他们家将军不喜欢跟别人靠近的怪癖,激动不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追问道——
“将军,将军,这图纸是哪儿来的?这是谁画的?这多么的精确的图纸的啊,而且还是十五发的连弩,真正的宝贝啊。”
“将军,快跟我说说,是谁给你的图纸?”
墨将军黑着脸将李新平给踹掉,黑着脸拍拍自己的衣袖,完全用自己的动作诠释自己不喜欢跟别人亲近的怪癖。
“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你都聋了吗?都说了是熊校尉让人送来的。”墨将军黑着脸,对这群找不到重点的家伙无语至极。
这群家伙打仗的时候很是勇猛无敌,跟别人斗的时候很是腹黑奸诈,可是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蠢?是他的教导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想到这里,墨将军的脸色更黑了。
“熊校尉让人送来的?”
“是熊起那小子啊?”
“熊起那小子不是说回家娶媳妇去了吗?”
“那小子到底娶媳妇了没?”
“那小子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娶媳妇,搞什么呢?”
“可能是被周将军那家子给恶心的。”
“就是啊,周家简直欺人太甚了,说什么是为了报恩,我看他们是恩将仇报。”
“就是就是,咱们家熊崽子又不是娶不到媳妇,结果被那家的姑娘一搅和,害得咱们家熊崽子都在军营里待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家的地位不低,看我不收拾那个混蛋。”
“对对对,上次给周家的套麻袋还没有过瘾呢。”
“就是啊就是啊,咱们再去套几次麻袋吧?”
“这个提议好。”
“对对对,这个提议真好,再去多套几次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