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深望了慕悦星一眼,心中没来由一暖,异国他乡,有幸遇这般赤诚待他之人,实属难得的缘分。
“四皇子不是说了今日给我做全羊宴么,你若去了,我等下回来,岂不是要饿肚子?”
“可是……”
楚星舒为他理了理还没穿好的衣裳:“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穆公公催促道:“定安王,请吧!”
“慢着!你们不许押犯人似的,楚兄坐我府里的马车入宫。他身子不好,可要仔细照顾了,若是回来缺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可是不饶人的。”
“罢了,听四皇子的,乘车出行!”
穆公公一脸无奈的瞅着楚星舒,楚星舒莞尔一笑,面容明艳。
入宫后,穆公公将楚星舒带到了御书房,就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慕和墨专心的描着丹青,头也不抬的道:“你可知罪?”
楚星舒上前跪下,露出光洁的手腕,拱手行礼:“下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慕和墨突然目光一凝,盯着他手腕上的白玉串珠,语气中露了情绪:“这手串儿你从何处得到的?”
“这串珠是先帝爱物,因着与先帝投缘,有幸获赐。皇上怎么会认得这种小玩艺儿。”
“你不知道此物的来历?”
楚星舒抬眸浅笑:“略知一二,不过,下臣也知,那一二,不可言。”
慕和墨收了笔,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盅抿了一口,“那就说说能说的吧,和姜国皇子怎么回事?”
领罚
“是下臣失了分寸,不过皇上可放心,下臣只是跟卫皇子开个玩笑罢了,他必无碍。若论此事,也是他欺辱下臣在先,下臣不过是自保罢了。”
楚星舒视线落在书案上,书案上摆着一幅未完的画作,那画上红梅覆雪,只是树下抚琴的人,身形已成型,眉眼却是空白。
慕和墨道:“身为质子,如此戏弄客居此地的皇子,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楚星舒闻言连忙下跪:“请皇上责罚。下臣愿将功折罪。”
慕和墨兴味的挑眉,静待下文。
楚星舒走到案桌前,执笔为那抚琴之人填补上了眉目,点上唇,那人明媚一笑,有了神韵。
慕和墨激动的起身,一把执起画卷。他眼眶微湿,手指微颤,小心翼翼的想抚上那人面容,又生怕毁了那笑,举手维艰。
片刻后,他怅然一笑,“你的确是有将功折罪的本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