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淋漓,雷声轰烈。
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黏腻湿滑,头发已经及腰,碎发贴在脸颊,陆时霖用手将碎发拨开,别在她耳后。
那颗他送的蓝宝石项链硌得皮肉生疼,陆时霖一手抱住她,一手穿进她的头发,解开项链锁扣,摘掉扔到一旁。
他将她裙子向上撩起,吻势加大,她几乎窒息,大脑空白,胸口大幅度起伏,腿软,身体也发软,陆时霖是下了决心今晚要她。不留一点余地。
她浑身开始发抖,陆时霖将自己上衣从腰间撩开,脱下,胡乱扔到一边。
两人肌肤相贴,炙热滚烫。
他手仍紧紧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不能离开。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看见他手腕上指甲划过的痕迹,依稀可见,是她上次留下的,还没好全。
这一痕迹也将她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拉回来,她猛的抓住他,张嘴咬在他肩头,她嘴里感受到血的铁锈味,但还没松口,她手下陆时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仍不动,也不出声。
由着她咬。
终于,她松口,口腔溢满血的味道,牙龈因为用力而发麻。陆时霖却紧紧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
“声声,让我赎罪也好,折磨我也好,别两清。”
“别两清,我不能没你。”
声音沉闷,嘶哑。
伤口极深,他疼的手心全是汗。
千铃
雨下一夜,落地窗外树影摇曳,沈妤声在凌晨五点下楼,别墅内空旷,佣人还未醒,庭院里地面潮湿,散落凌乱花瓣。
这地方没有出租车会来,很难打车。
刚下过一场雨,再加上地势海拔高,露重风寒,空气中渗透着冷意。
她衣服单薄,头发潮,在风中站立几分钟后,拨通了脑海中那串电话号码,报了地址,不多时,一辆银灰色volvo抵达别墅前,她上车,驾驶座的男人迟疑看了她一眼,犹豫开口,“大小姐,这是你在这里的住所吗?”
沈妤声觉得很累,身心俱疲的累,她透过车前镜看男人的眼睛,语气平淡,“不是,我之前让你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报告给皇甫先生了?”
男人顿一下,点点头,将视线收回,不与她对视,“我是先生派来照看小姐您的,所以您的所有情况我必须一五一十告知先生。”
“好,那你把我带到市区,随便找一个酒店把我放下。”
沈妤声也别开视线,看向窗外。
“不回家吗?”
“不。”
很明显的抗拒态度,男人的存在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很显然,沈妤声对此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