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一看,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笑自己,要么把事情想的简单,要么想的太复杂,她这不是好端端地在大街游荡了四五个小时了吗?
没人从背后捅她一刀,没人把她掳走qj,也没人将她带到二十几楼再推下来……
她好好的……
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她可以……安安心心、了无牵挂地离开这里?
薛婷得到这个认知以后,忽然想到一个人,情绪一下子从心惊胆战到朦朦胧胧,居然变成了兴奋难抑。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知道,她现在一身轻松,什么都不怕了……告诉他,她昨晚对他说的那些戳他伤口的话,不过是为了让他远离自己危险的处境,正如她所说,她不能再忍受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伤害,不能重蹈覆辙,她也再承受不住……
薛婷拿出手机,眼眶发胀,发热,甚至有微微灼热的痛感。
她紧紧攥着,居然激动得发抖,该死的,为了给那个禽兽打通电话,居然激动了!
薛婷手忙脚乱,找到他的名字,拨了过去。
嘟嘟的忙音,一声,两声,三声……直到耳边响起女声机械的回答,她仍愣愣地等着,直到通话自动挂线。
她看见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时间,对了……他要走,凌晨飞伦敦……
他也许已经准备登机,所以关了手机。
好像一部独角戏,她自编、自导、自演,从极大的希望到失望,从兴奋到悲哀。
薛婷将手机放回包里,竟然苦笑了出来,当她决定激怒何仲时,就该明了有这样的风险。
真正的再也不见。
66
薛婷是第二天清晨在酒店套房里看早间新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昨天警方的扫毒行动其实早有部署,而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她还把自己看成了破案的关键,甚至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难道是她和何仲太高估那帮人,而小看了我们的人民警察?
薛婷扶额,主动打电话给陈警官,希望他能对她解释清楚。昨天那两个什么长的,根本一副不愿多跟她说一个字的样子。
陈警官言辞还是那么客气,请她今天再来市局一趟。
薛婷整理好自己的形容,饿了两天一宿的肚子也填得鼓鼓的,没有惶虑和担忧,人也精神许多。
她豁然想起昨晚打给何仲的那通电话,可屏幕上面那条状态栏里依旧连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