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俩个好友的陪同下先去了趟医院,穿上医院的防护服,进了重症监护室,看到浑身插满管子,打着呼吸机的。白净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了他很久,直到值班的医生催她了,她才淡淡的问了句,“他会死吗?”
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里上班很多年,每次只要是重症病进来家属无一例外的都会哭喊着求他救自己的亲,而决口不提什么死不死的?即使想问,也只是问成活的几率。
这个冷淡的女,眼里沉积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可是问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不讨喜。
“从目前情况来看,一切都朝着良性发展。若是就这样没有什么感染并发症的话,最多一周时间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但是体结构复杂,病情的发展千变万化,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说继续观察吧。”
白净又回身看了齐承铭一眼,“谢谢。”没有多余的话,她挺直脊背走出了监护室,只是临近门口的时候身体猛然晃了晃,幸好有一名男护站一旁一把扶住了她。
白净出去后,贾真真像是搜寻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白净的脸上看了许久,才赞许道:“好样的嘛,本来还当进去,一定会泪如雨下,还担心半天,怕动了胎气。现看来,倒是坚强了许多,值得表扬。”
白净脸上表情淡淡的,肯定的说道:“都说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四出了医院,京华路找了一家餐厅用了午饭,又断断续续的聊了许久,白净拒绝了三的好意,固执的一个打车回家了。
临行时,钱玉兰很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到家里给们打个电话。”而真真更是直接,“若是有谁敢欺负,给打电话,去帮灭了他们。”
白净靠出租车后座上,脑袋搭靠背上,目光无意识的看向车顶,车子渐行渐远,快到御府华庭小区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师傅,将车开到风华街去吧,记得那里有家风味独特的农家小灶。”
司机师傅是个非常没有好奇心的,既然乘客这么吩咐,他也就照办了,且业务素质很好的直接停了那家农家小灶的门口。
白净下了车,直接跟大堂的服务员要了个安静的包厢,坐好后,一一给钱玉兰和贾真真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贾真真仍旧不放心的又是一叠声的叮嘱,白净被吵的头脑发涨,最后借口自己累的不行,才勉强挂了电话。
饭菜上齐,满堂堂的一大桌,就连上菜的服务员也诧异的对了好几次传菜单生怕弄错了。
白净笑了笑解释道:“怀孕了,胃口很挑。麻烦出去的时候,将门关好,有事的话,再喊,谢谢。”
服务员礼貌的退出去关了门,白净优雅的铺开餐巾,摆好餐具,仍旧的面无表情,从自己面前的菜盘子开始一样一样的往嘴里送,毫无意识的机械的动作着。
有甜的,辣的,苦的,咸的,酸的,还有清淡无味的,油腻荤腥的……
白净吃的泪流满面,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涩涩的苦苦的,最后味蕾麻木了,连她自己也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了。
“不好意思,还有一道……”服务员端着一碟拔丝香蕉走了进来,看到白净此刻的状态时,显然大大的吃了一惊。
白净抹了抹眼角的泪,越抹却是越多,笑了笑,才发现脸皮有点僵硬,“这拔丝香蕉来的的刚刚好,嘴都辣的麻了,们家的菜真是吃的太过瘾了。”
“叮咚,叮咚,叮咚……”急而短的门铃声。
保姆刘敏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快速的跑去打开了门。
金凤兰脸上本来堆满了笑,张口正待说话一看是个佣,脸上瞬间冷了下去,一脚踏进了屋内,手里还拉着金灵,也不搭理刘敏,横冲直撞的走进了大厅。
刘敏自两年前就开始这座宅子里干活,后来虽然白净回了澳洲,但是因为习惯了用她,齐承铭仍旧让她按照老规矩来屋子里打扫做工。
“这位阿姨,请问您找谁啊?”刘敏追了几步,客气的问道。
金凤兰白了刘敏一眼,心里很是不爽,“叫谁阿姨?叫谁呀?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满脸的褶子,还乱喊。”
刘敏齐家干活那么久,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所以她的认知里有钱都还是很有涵养很有礼貌的,此番乍然被金凤兰这么一骂,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外婆,爸爸的房子好漂亮啊!比们住的要大好多。”金灵转着小脑袋,一脸天真的说道。
“什么爸爸的房子,这里是爸爸的家,自然就是的家了,”金凤兰笑的得意,又不满的看了眼刘敏,“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去给沏杯茶?也给们小姐冲一杯牛奶。”
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道干脆冷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么么,谢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妹子!送上香吻一个,好吧,若果你不喜欢的话,“吧唧”我自己亲我胳膊好了……
☆、31上门挑衅
二楼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道干脆冷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金凤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气质高贵,仪容端庄的中年妇人站在楼梯处,目光凌厉咄咄逼人。这一怔愣之下,金凤兰本来嚣张的气焰又减弱了半分,竟一时忘记了回话。
齐夫人缓步而下,走到客厅的时候又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兀自坐到了沙发上,端起刘敏刚刚斟上来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小刘,你去楼上打扫一下吧,这里暂时用不上你。”
金凤兰终是无法容忍自己被忽略掉的愤怒,一屁股坐到齐夫人对面的沙发上,理了理过于绚丽的衣饰,“我说亲家母,怎么说你也是有身份的贵妇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