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这才看看林巍,“范晨那边还要做什么吗?”
林巍继续沉默。
秦冬阳也不再说话。
等到张依卓把咖啡送到林巍桌上,气压很低的大律师才开口道,“你们读书时候,学到的包庇罪案例都是怎么辩护的?”
秦冬阳不吭声。
张依卓等了他会儿才说,“包庇案还能怎么辩护啊?能定这种罪名基本就是事实清楚,也就刑期上面能动一动脑筋。”
林巍又不说话。
张依卓没底气地看向秦冬阳。
秦冬阳觉得他没说错,鼓励性地笑了一笑。
林巍在俩新合同上签了名字,秦冬阳想过去拿,林巍却递给了张依卓,“送行政室。”
张依卓捧着合同出去。
林巍这才看看秦冬阳,“明天张言女儿过来见面,安排一下。”
“约律所吗?”秦冬阳问。
林巍点了点头,“给我打电话了,约在明天上午。她很年轻,不会太难对付,就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我能不能说实话?”秦冬阳道。
林巍看他。
“咱们都没见着张言,我对这个案子几乎不懂,准备什么?”秦冬阳说。
林巍向后挪了挪椅子,似对秦冬阳,也似自言自语地说,“相对暴力犯罪,经济案件是我弱项。可就甘心弱么?”
秦冬阳不知怎么接好,稍迟疑间,林巍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野子?”
片刻之后又说,“那恭喜啊!”
“晚上见个面吧!”林天野道,“哥们现在无心干活。咱们几个唠一唠吧!”
“我找一个地方……”林巍就说。
“我找!”林天野赶紧说,“有事儿问你。”
林巍没再坚持,放下电话对面露诧异的秦冬阳说,“你野哥发财了!信封里是邮票和错币,今天拿出去鉴定了,光猴票就价值一千多万。”
“嗬!”秦冬阳意外地道,“太羡慕了。”
林巍觉得他不情真意切,“我当时也没在,你要不怕神啊鬼的,打开看看,然后私藏起来谁能知道?这辈子就不用忙了!”
“那我也没安生日子过了!”秦冬阳说,“不是自己的东西,藏起来能踏实吗?”
“真不后悔?”林巍问。
“悔什么啊?”秦冬阳也问。
“你这里面,”林巍指指自己脑袋,“短路!我都后悔,你还没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