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刚过,翩翩熄了竹楼里的灯,夜色里等着男人的到来。
很快,竹楼的外面响起了窸窣的声响,窗边的铜铃也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男人来爬窗了。
翩翩乍然要和那男子搞一把“走婚”,心里也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只见黑影跃入了房间,翩翩心里一惊,正要开口,就被男人一把捂住嘴,整个人被伏在柔软的被子中,手被人桎梏在背,这是被禁锢的姿势。
翩翩将脑袋从被子中挣扎出来,有些恼怒:“怎的这么粗鲁?”
她又笑了,调笑道:“不过我喜欢,比我以前经历过的男人要勇猛多了……”
身后的男人气得几乎要仰天长啸。
他毫不留情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剥了个干净,翩翩极力想回头,那人偏不让。
翩翩发出了猫儿一般的声音。
翩翩若风中被吹得摇摇晃晃的柳条,时间漫长,她实在受不住了,终于喊道:“裴湛,你疯了不成!”
裴湛一通疾风骤雨后,呼了一口气,这才俯下身子,贴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索吻:“那你说说,是我勇猛,还是你以前的男人勇猛?”
翩翩告饶,声音酥酥的:“我错了,饶了我吧……”
裴湛咬她的耳垂:“游戏好玩吗?你胆子这么大,敢背着我玩走婚?”
翩翩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那也比你好,天天和女王在一块,我看你是乐不思蜀,赶明儿让女王封你个王夫当当,或者当个贵妃,你国公府世子也不用当了。”
裴湛被她的话惹得发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翩翩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我要不这么做,你能这么快来找我,想来还要和你的女王商量国家大事。你要是和女王在一起,我也就能找强壮的汉子。”
裴湛咬牙:“你敢!”
翩翩爬了起来,慢悠悠从榻边摸来火折子,点燃烛火。
她看着男人朦胧的脸道:“我这不是找了吗?无饵垂钓,愿者上钩。”
裴湛都气笑了,捏她的脸颊,“你真是……恃宠生骄。”
她就是仗着他的喜欢,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翩翩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唇:“你可是怪我?”
裴湛被她这番娇俏媚态撩得不轻,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背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会?她这般向他耍娇蛮缠,是他一直以来渴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