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枚戒指如此珍重,让弗洛德不由得啧啧称奇。
“哎呀,你就当为你学长接风洗尘嘛,”远隔重洋的江宁宇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怂干什么。只问到了哪天的飞机……就一趟航班?那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磨磨唧唧的模样,特地给了你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还不好好把握?”
他喝了口水,恨不得穿过屏幕把自己的理念灌进alpha的脑袋,“费了那么大功夫提前完成ddl,为了找理由还带着可乐去接机,准备得这么充足你要是还敢临阵脱逃……对了,你抱的什么花?”
事实证明,人们在面对好友追人畏畏缩缩时,很难不会陷入一个“干脆让我上”的心态。
“黄玫瑰。”庄野直觉自己的回答会被对方嫌弃,但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回答,毕竟这人也算是自己的狗头军师。
黄玫瑰有两条花语,一是赠与友情,二是诚挚的爱。
“……”江宁宇连叹气这一步都省了,“怎么说……对于你这个选择,我的内心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行吧,再问你一个问题,餐厅订好了吗?”
“订了,”庄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我先挂了,时间差不多了。”
“我看你这人就是重色亲友!”江宁宇啐他一口,“算了,爸爸我祝你一切顺利。”
“少占我便宜,”庄野反击他,“承你吉言。”
高大俊朗的alpha站在人群中,引来他人频频观望。庄野理了理头发,扫了扫旁边的负责更新航班信息的电子屏幕,又望向出口。
……
【乔衍】:今天晚上加班,让阿姨只做你的那份就够了。
对方许是在上课,并没有马上回复。乔衍将手机收进口袋,忽然怔楞了一下。
“在看什么?”弗洛德见他顿了下步子,好奇地问。
“没什么。”乔衍收回视线,回忆了一下上次庄野发给他的课表——对方今天下午是没课,但微信聊天框里还是那人早上赶作业的控诉,不见得有空。
大抵是看错了吧。
oga将口袋里的戒指取出来戴上,走出机场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庄野】:好
“真不叫你家那位来?”弗洛德道,“咱们三个一起约个饭,我给你们包个什么……我记得中国这边是叫红包来着,算祝你们新婚快乐。”
“红包可以有。”乔衍摇摇头,“但这两天他作业有点多,下次吧。”
“好吧,”弗洛德有些遗憾,“虽然我自己是个独身主义者,但我还是很愿意看到你们成家的。不过——”他想了想,“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谈的,就是那什么……坠入爱河。”
欧美文化里那开放大胆的风气以及人类热爱八卦的天性在这位外国友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想来这便是他在大学时就颇有感情大师风范的原因。令人感慨的是,弗洛德身为一个独身主义者却常常能一针见血,也许是天赋,也可能是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