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雨也停了,元伯坐了会儿便走了,临走的时候邀请宋鹤一道,张旦答宋鹤与他一起睡,元伯哦了一声,眼神飘忽。
张旦抱胸与宋鹤站在一起痛心疾首道:“你说,元伯不会也误会我们什么吧?”
他和宋鹤就那么有夫夫相吗?
“还需要误会吗?”宋鹤嘴角微翘,“你回想下,你跟他怎么说的?”
与他一起睡……一起睡……
张旦痛苦的捂住脸。
“走吧,出门消食儿去。”
“冷飕飕的出什么门儿,在家里团着不爽吗?”张旦万分不理解。
“以后你就懂了。”宋鹤意味深长到。
张旦莫名,后来知晓一切的张旦想,早知宋鹤是为了那件事别说冷了,就是下刀子他也能顶着刀子去。
龙婆婆的家比上次还要破旧,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
“最近大风大雨多,土墙撑不住了。”张旦念叨,“这房子撑过今年冬天都难。”
以后他连个念想都没了。
“别这么悲观,”宋鹤道:“珠子还在我这儿呢。”
他从怀中摸出珠子来,宝珠泛着莹润之光宛若女子温柔的目光。
远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司绍正定定看着宋鹤手中的珠子,贤王妃的御赐之物,太子果然没骗他,这个人真是贤王亲子!
他必须必须死!
贤王是他的父王,贤王府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有过家的孩子,再不愿成为孤儿,就如同见过光明人的人,再难容于黑暗。
司绍手指抠碎土墙转身而去,淡紫色的袍角利落转身恍若一道刀锋划破刺骨的冷风。
司绍疾走在雨后寒气中,未曾发现一道灰色的影子一直跟着他。
“好好回想龙婆婆还跟你说过什么蕴含的话。”
张旦苦着一张脸,“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小时候早知道要被你这么逼问我肯定早就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他重重坐在小凳子上,没想到年久未用的小凳子居然被他坐烂了,张旦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鹤:“……”
没办救了。
他转身想找找线索,按照张旦所说,龙婆婆与人为善,死时他还小是凤凰巢的人帮着办的后事,因此她的尸体和坟中不会留下线索和证据。她要藏东西只会藏在自己家中比如那颗宝珠。
“我想起来了!”
张旦拍拍屁股站起来激动道:“龙婆婆很准时,每天必定寅时必起床……”他认真回忆了道:“每天都是如此。”
“为何如此肯定?”
“我小时候病得重的时候龙婆婆把我接到身边照顾过,而我爱起夜,很多时候我起床撒尿的时候就看到她穿戴整齐了哦,对了,就站在这里……”
张旦走到窗前,“往外望。我问过她那么早起床做什么,也不多睡会儿,她说习惯了。又问她每天都在看什么,她就摇头没说话。”
老旧木窗宋鹤举目望去是破旧的凤凰巢街道,没什么好看的,但这里望去的方向是京师。
“龙婆婆最拿手的菜是什么菜?”
“兔兔菜!”
“兔兔菜?”宋鹤奇怪,“那是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