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还没开始搞,昨天才让刘立正拟的文书,按说三五天之后才能传达到各部衙门,自己上任以来,除了吹牛逼和摸鱼实际上没有干什么实事,他拍了拍脑袋;“这些人都和李旭诚有关系?”
王明德放下冰瓜,喝着茶水,深吸着鼻腔,重重的摇着头;“这些人,都和翎羽卫有关系。”
“但是杀你的人,是宫中侍从局的人。”
“因为只有宫中提举以上的人才能支走外廷的值守太监和守宫的翎羽卫。”
“宫中侍从局的太监不是太子的人吗?”
张明玄面带疑惑的问道。
王明德摇了摇头;“宫中侍从局,都是陛下的人,陛下不可能害你。”随后他对着屋外摆了摆手;“婉儿,锦儿,你俩先退下吧。”
锦儿嘟着嘴,恶狠狠的对着张明玄悄悄使了一个杀人的手势,不情愿的被王婉儿拉着离开。
二人离开后,张明玄若有所思,随后联想到什么,他话锋一转;“王大人,刘立正大人说,户部的款都是您出两成,陛下内帑出三成,户部自筹一成,拖欠四成,此事可为真?”
“确实如此。”王明德点了点头;“太苍已无灵脉,国朝断了灵石进项,朝中皇亲国戚修行之事又不能耽误。”
“如今又与天泽帝国起兵兴绒。”
王明德说完凝视了一番张明玄;“所以,自你接任户部之后,宫中就只能进钱,不能花钱,你可明白?”
“那,岂不是要大乱?”
“所以,要你改革!”王明德语气坚定,面色却带着忧愁。
张明玄欲要张口再说,此时一名门房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老爷,户部看库房的百户荡难止来了,说是找不到张大人了。”
“这荡难止是户部用了多年的老人,秉性尚可。”
“你明日把李旭诚放了,同时不再追查朝中大员的贪墨问题,且及时发放各部衙门拨款。”
“我一早就去求见太子,向他说明。”
“太子应道不会找你事。”王明德说完轻轻点了点头;“本官就不留你了。”
此时天已微微亮起。
张明玄出了王明德府,府外,荡难止,郭卓然和王汉领着五六十名翎羽卫在候着,看到张明玄后慌忙迎了上来;“大人可否受伤?”
张明玄轻轻摇了摇头,头一次他接触王明德,这老头儿提起太子就是咬牙切齿,这一次似乎对太子的态度搭边,想了许久,他没想通为什么,挥挥手叫起荡难止一行人;“走吧,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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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殿。
张明玄为了防止自己大白天遭遇刺杀,让荡难止一行翎羽卫在政和殿外站岗。
张明玄进了殿中,但殿中一众官员已早早到了,各自忙碌。
他本想找刘立正再问一些户部的事情,却是寻了一圈没见到,最后查了点卯的单子,并没有刘立正点卯的记录,于是就差小飞子去刘立正家里寻他。
而张明玄则在政和殿内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回忆思索王明德后花园中的聚灵阵。
他找了张纸,回忆绘制。
“这聚灵阵的阵法线路结构像是一个变压器,又有点放大功率的意思。”
“不过若是这么设计,功率是放大了,损耗也增加了。”
“如果重新设计一下呢?”
张明玄思绪不断,心中回忆。
他脱掉鞋子,从袜子里摸出半枚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