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十七八岁俊秀丫鬟,端了一杯茶水的走了进来:
“公子您稍等,我家老爷这几日有些风寒,今日在卧床静养,他稍后便到。”
说完把茶水摆在张明玄旁边的茶几上便退了出去。
良久之后,已喝了七八盏茶,过了午后。
若按常理,当是好酒好菜招待上,尚书出面,一番慷慨陈词,拉拢一下人心,但这尚书府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是什么路子?下了下午的请柬,眼瞅着天色已经昏暗,却连主事的人都没有。”
他神色中浮现一丝恼怒,心中升起不快,自己好歹是本届会元,但眼下这尚书府实在是有些待客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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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思索时,一阵咳嗽声从屋外传来,张明玄神情温怒,但还是站起身来,躬腰拜迎。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子搀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屋内。
老者一身青色丝绸素服,腰间挂着一金一银两枚类似令牌的挂带,一根黄金铸造的蛇头拐杖被他轻飘飘的拄在手中,眯着双眼,面容憔悴,霜白的山羊胡有些凌乱。
张明玄挑眉窥视了一眼女子。
女子一身鲜艳的锦缎华服,面容端丽温雅,扶着老者助他颤颤坐到了正位上。
“婉儿,你且回房休息吧,太公无妨,再有事让锦儿来吧,不必你亲力亲为。”
“嗯,太公您若有事还是随时唤我,锦儿毛手毛脚的。”婉儿说完便退了出去。
“咳咳咳咳。”
老者攥着拳,捂在嘴边又咳了几声,随后压手示意张明玄坐下,许久后阅向张明玄,缓缓问道;“小儿,你可知你是近几届会试中唯一应了本官请柬的人?”
这老者便是户部尚书王明德了。
张明玄这十年除了考试,就是琢磨着如何卖字卖画,抄诗仿歌,赚点外快,稍微有点闲工夫就去想找门路调查一下这是不是一个修仙世界,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打听朝堂的事情,
一些也是近日赶到这太和城才了解的
听到这位尚书这么说,他神情微愣,心道;这老头儿混在朝堂中混的这么差劲?是如何呆在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不倒的?
稍作迟疑,还是恭敬的应道;“小生自小安心求学,并不知此事。”
“嗯,罢了,想来你也是个愣头青。”
此时,刚才给张明玄上茶的那位丫鬟又沏了两杯新茶走了进来。
“锦儿,嘱咐婉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给婉儿买霜桃和冰瓜记得给老夫也买两个。”
王明德抿了口丫鬟刚放下的茶,随口嘱咐道。
那丫鬟偷瞄了一眼张明玄,将另一份茶水放他面前,躬身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你来了我府上,朝堂之事知道多少?”
张明玄眉尖微皱,心中愈发不悦;我一个异地考生,哪知道朝堂的事情。
但对方是户部尚书,硬着头皮回道;“小生与朝中并无任何关系人脉,一概不知。”
“嗯,而今我朝赋税连年增加,难以填补亏空。朝廷弊政颇多。”王明德捋了捋霜白的山羊胡,做沉思状。
“朝堂的事你不知道无妨,但你既然童、乡,府、州、会试皆是第一,民间的事你应该十分清楚,以你的学识、认为我朝当如何改善民生,革除弊政,充盈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