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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张明玄一手持毛笔,一手捧奏疏,重重打哈欠。
他身前桌案高高的堆了数沓奏书,刘忠与两个小太监伴在他左右,帮他誊递,整理。
他将手中的最后一份奏疏合上,丢到一旁,昏昏欲睡。
总算是批阅完积压了一年多的奏疏。
“陛下。”
刘忠忐忑不安的从袖子中又摸出一本奏疏。
“说。”
张明玄闭着眼趴在桌案上,有气无力。
这一个月,他没睡过一次好觉,纵使他炼气期大圆满,也顶不住。
“老奴这儿还有一份奏疏。”
刘忠从袖子中摸出礼部拟好的皇后以及后宫人选的折子。
“什么事。”
张明玄并没有接过奏疏。
“关于您大婚的章程儿,还有皇后的人选,需要您来亲自定夺。”
刘忠把奏书往张明玄面前又伸了伸。
“找后宫那几个老怪定夺,这事别再来烦我了。”
张明玄眯着眼说完,便呼呼睡去。
后宫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管。
那几个老怪,修为一个比一个高,他也管不了。
修为太低,没有发言权。
这一个月,仨老怪倒也是一次都没找过他,让他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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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
花溪殿。
殿前的院落早已被清理的空空荡荡。
一大群太监,将三口冒着寒气的冰棺抬到花溪殿前的院落中。
时嫚嫚傲立门前,清泠元婴浮在花雨身旁。
“禀娘娘。”
一名小太监匆匆走出人群,颤着身子跪倒在地。
虽然陛下说废除了跪礼,但在仙人面前,他们没得选择。
这种威压不是凡人能够抵抗的。
“第一名冰棺内的女子,年十七,因家境贫寒,被迫卖身于权贵,终日遭受折磨,一日前,自缢于破旧屋梁之下。
第二名冰棺内的女子,年十五,天生体弱多病,家中无力承担药费,三日前,终因突疾,治无效而病逝。
第三名冰棺内的女子,年二十,因盗窃入狱,在狱中关押了三年,七日前绝食而死。经查,此女含有冤情。”
一名太监恭恭敬敬的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