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玄听得一头雾水,跪地沉声问道。
那太子撇了撇薄唇,没有搭理张明玄,而是领着亓元囝囝和一队贴身侍卫下了楼;“陆冥,走了。”
那亓元囝囝回头朝着张明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张明玄跟上。
张明玄心头疑惑顿生,这亓元囝囝本与太子有杀父之仇,怎么今天在天子面前如此唯诺恭敬,似乎还哭过一场,想到此处,他更加好奇;“王汉,你留十人在此继续查案,老郭,老荡,带上其余的人,与我一起跟随太子。”
王汉应了声是,便留下房中在查案的十名翎羽卫。
张明玄领着百十多号翎羽卫人跟着太子出了教司坊。
-
王明德府内正堂。
一个面色苍白瘦骨伶仃的老头,一身白色囚服,坐在堂中。
他手中颤抖的夹着一双筷子,注视着盘中颗清豆,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爹!”
亓元囝囝似有千万利刀在心中,一边哭泣一边跑入堂中。
那瘦骨伶仃的老头,正是亓元清河。
“不是说亓元清河已经死?”
张明玄紧随太子身后,惊骇的看着太子,他并没有见过亓元清河,但此人只能是亓元清河。
“你听谁说的?”
李景带着质问的语气扫视张明玄,他将手中的折扇在手里敲了敲。
张明玄看了一眼身后的郭卓然,郭卓然同样面露震惊。
“呵呵,张大人,翎羽卫传出来的消息你也信?”
李景装作恍然大悟,轻笑一声,随后指了指陆冥;“既然亓元清河已经在王府安顿,国师卜大真与叶不闻又被陛下支到了边关,剩下一些宫中小鱼烂虾,你带人去摆平!”
话音落下,那陆冥将手中的丝巾揣入怀中,对着李景娇声应了声“是”。
随后一阵疾风从堂内划过,陆冥一步飞出堂门,御起轻功,猛跃数米,踩着王府屋檐,飞驰向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