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请安,宋氏率先开口,语调阴阳怪气。
宋氏这个人,平白无故的不会与人结仇,更别提是主动与乌雅氏结仇了。
众所周知,乌雅氏可是背靠德妃娘娘,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起的。
如今连宋氏这样谨慎的人都看不惯乌雅氏,可见那次乌雅氏不成功的截人,是彻底被宋氏给恨上了。
乌雅氏侍了寝,腰杆子更直了:“多谢宋姐姐,不过宋姐姐这话,妹妹是不赞同的,爷一直都记得妹妹,不然怎么会一得空,就去了妹妹房里?”
宋氏一梗,“那还不是全仰仗了妹妹的好姓氏。”
要不是姓乌雅,谁把她一个脑子浅薄又愚蠢的人放眼里。
乌雅氏得意洋洋:“那又如何,至少妹妹与姐姐你是不同的,按照关系来说,我也能叫爷一声表哥的。”
表哥表妹的称呼,成功踩到了乌拉那拉氏的雷点:“什么表哥,乌雅格格,既然进了雍王府,你就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爷的妾室,与宋格格她们都是一样的,这种话,日后切莫再让本福晋听到。”
乌拉那拉氏语气有些重,即便乌雅氏不愿意,也不敢当众反驳:“是,奴婢记下了。”
斥了乌雅氏,乌拉那拉氏又道:“近日天儿是愈发热了,各位妹妹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大中午的,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好,免得得了暑热。”
话落,李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福晋这话说的,若是出来能偶遇爷,天热怕什么,就是下刀子,那也得出啊。”
乌雅氏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好。
她能侍寝,全都是自己锲而不舍的日日出门,偶遇了四爷。
乌雅氏咬牙暗恨,抬眼瞧了瞧正云淡风轻的坐着,一脸浅笑的年侧福晋,心中愈发不平。
自己侍寝一日,就遭了她们如此冷嘲热讽,可年侧福晋侍寝的次数比她多多了,也没见谁有胆子说到她面前。
“奴婢也只是运气好罢了,哪里比得上年侧福晋,福气深厚。”
众人一惊,纷纷挑眉望向乌雅氏,想看看她一个才侍寝的格格,是哪儿来的胆子敢攀扯被爷宠着的年侧福晋。
年淳雅也没想到,自己看戏看的好好儿的,结果自己也被逼上了台。
她似笑非笑道:“乌雅格格确实是运气好,只不过乌雅格格得明白,这运气也不常有,说不准,你也就这一次了。”
她有时候不能拿李侧福晋如何,那是因为李侧福晋和她同为侧福晋,还生了三阿哥和怀恪郡主。
但乌雅氏一个格格,想找她的不痛快,她有的是办法。
坐在乌雅氏旁边的张氏见她得罪了年侧福晋,心里竟有种诡异的痛快。
宋氏巴不得乌雅氏倒霉,乐的笑出了声:“侧福晋说的是,只是乌雅格格还年轻,不知道轻重,日子久了,她会明白的。”
待看够了乌雅氏的笑话,乌拉那拉氏才提起了别的话题:“说起来,后日就是武格格的生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武氏见福晋突然提起她,为的还是她生辰,忙起身服了服身子:“是,福晋竟然还记得。”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本福晋自然记得,待你生辰那日,本福晋会吩咐膳房给你备一桌席面,好为你庆生。”
武氏受宠若惊,再次行礼道谢:“福晋慈爱,奴婢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