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广告公司其实是闻风林当时开始合作的,但眼下有了明皎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栖自然不想再用他们。
但饭还是要吃的,对方面子该给也要给。
于是云栖接起了电话,以往他一个人在家时,为了方便用餐都是外放,故而这次也下意识点了外放。
可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并不是往日熟悉的人。
“宝贝,好久不见。”那人相当轻佻道。
云栖蹙眉,猛地没听出来是谁:“你打错电话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等等!宝贝,是我,谢安德!”那人连忙自报家门,“别挂别挂。”
云栖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谢安德是谁,回过神后瞳孔骤缩,下意识看了眼二楼,而后火速切断了外放,拿起来蹙眉冷声道:“怎么是你?还有跟你说了很多次,别乱喊。”
“你这副样子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结婚了,而妻子正在旁边拿着刀听我们俩的对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要心碎了。”对面面对他如此生硬的回应,却还是轻笑道,“这家公司高价聘我当首席设计师,我就回国了。进了公司才知道他们家最大的甲方是谁,那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云栖生怕段星阁听到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生出了一股做贼心虚的
()感觉,闻言当场冷了脸:“如果因为你,你们公司丢了最大的甲方,你会因此被解雇吗?”
其实云栖跟这人谈不上很熟,这人还有个拗口的外国名字,云栖连记都没记,只知道他国内用的名字叫谢安德。
是他受邀去国外时装周交流时认识的设计师,是个卷毛混血,当时他好像还在上学,却相当不安分,一看就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由于他的作品旁写着的自我介绍上标的年龄和段星阁一致,而且眉眼间不知为何和段星阁有些莫名的有些相似。
当时段星阁刚离开,云栖见状一时间恍惚多看了两眼,那人便立刻凑了上来,大言不惭地说对他一见钟情。
于是云栖当场便发现了他和段星阁完全不同,联系方式都没留便想告辞。
奈何这小子他爹有点本事,为了合作,云栖最终还是捏着鼻子加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扭头就给扔到了免打扰里面。
吵闹得像个花枝招展的孔雀,和他的小狗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快把这人忘到犄角旮旯里了。
“你可真让我伤心啊,云。”那人听到他如此堂而皇之的威胁后,当场委屈上了,“之前你在节目上跟你那个会咬人的小狗可不是这种腔调,我从来没见你用那种声音跟谁说过话。”
云栖蹙了蹙眉,没等他回答,那人便继续道:“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会上那种不入流的恋综。不过我似乎听说他们少了个位置,你说我去导演会要我吗?”
云栖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都不敢想段星阁到时候会疯成什么样。
“我个人不建议你去。”云栖道,“私人建议到此为止,有公事就讲。”
言下之意是没公事就滚。
“我只是来通知一下,晚上我们老板把位置定在了隆庆国际。”谢安德笑了一下,“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宝贝。”
云栖冷着脸直接挂了电话,缓了片刻后才敢抬头看向二楼。
好在段星阁并未出现,应该是没听到他们俩的谈话。
云栖松了口气之余却陡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见到段星阁的影子,这小子去哪了?
他微微蹙眉喝了一口咖啡,心下却陡然一紧,骤然起了一个不妙的猜测,他立刻放下咖啡杯,抬脚略带紧张地走上楼梯。
脚步声在偌大的别墅在回荡,云栖喉结微动,他刚走到三楼,一转身,便见拐角处那处本不该打开的屋门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开着。
云栖脚步蓦然一顿,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
这屋他锁得严实,这么多年没人能开。
然而眼下他却忘了家里进了贼,那贼最擅长的就是撬锁。
云栖回过神,立刻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脑海中一团乱麻,实际上完全没做好面对段星阁的准备,然而进了屋,屋内却出乎意料的空无一人,只是灯开着。
窗户早就被云栖上了锁,明亮的灯光下,洁净的床铺一尘不染,当年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