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没理会红棉的打趣,还在为自己只能这样累一辈子而略显惆怅。
红棉将窗合上,又给赵盈盈取了件衣裳披上:“夜里风冷,姑娘还是多穿一件吧。”
赵盈盈拢了拢衣裳,视线落在眼前的空盘子上,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红棉还以为她是因为没成功而难过,宽慰道:“姑娘别伤心,还有二十多日呢,姑娘总能在萧二公子回来前成功的。”
赵盈盈也懒得解释,只说让红棉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霍凭景在房顶上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萧二公子?是她那未婚夫?
听朝南说,她那未婚夫是个不错的,既然如此,想必纵然日后她遇上什么些祸事,亦能护她周全。不至于像他娘那般,家破人亡。
不过,那如意糕还是别做给她那未婚夫吃了。这样难吃,难保不会被嫌弃。
霍凭景悄然离开。
朝南来送药时,正好撞见霍凭景回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家大人肯定有秘密。
“大人。”朝南将药放下,有些好奇地问,“大人方才去哪里了?”
霍凭景睨他一眼,那意思显然是:他去了哪里难道需要与他交代?
朝南便不敢再问了,赶紧低头认错:“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属下多嘴,大人恕罪。”
霍凭景并未多言,只拿过药碗,碗中的药黑漆漆的,散发着刺鼻的苦味,他日复一日地喝着这药,可这药的效果,却不如少女的清香。
他一时走神,片刻后,才仰头将药饮尽。
“李棋可有回信?”霍凭景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嘴。
在赵盈盈房间里待了会儿,连他的帕子上都沾染了那股清香。
只是太轻了,凑近嗅时便已经散了。
他略带留恋地嗅闻自己的帕子,脑子里不禁冒出个念头,假使他将这帕子放在她身上带着几个月,这香味会不会浓烈许多?
亦或者,她的帕子……
霍凭景回神,按了按自己太阳穴。
朝南答话:“回大人,李棋尚未回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霍凭景道。
朝南应声,正要退下时,又被霍凭景叫住。
“等等,你上回说,赵家二姑娘的未婚夫是谁?”
朝南微怔:“回大人,赵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姓萧名恒,是湖州太守次子,人人都道这萧恒才德兼备,风度翩翩,不少女子倾心于他。萧恒去年考中功名,属下记得名次还不错,如今在湘州任湘州司礼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