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皱起了眉头,“明义大少爷的丫环又来了。”
慕千成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恕我冒昧,请问这位少爷又是?”
永兴道:“他是我父亲的长子,母亲正是大夫人,也就是我的哥哥,英仁的伯父,一直在南洋做玉石生意,听说父亲过世,才匆匆赶回来。”
此时门外的吵闹声更大,好像还有女人在哭泣。
余信欠了欠身,“我去看看就回。”
丽莎拉着他的胳膊:“我看还是让那位小玉姑娘进来吧。”
她的话像有某种魔力,余信居然真的听了。
小玉穿着绣花衫,穿着一双半新不旧的绣花鞋,一条乌黑的长辫,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丫环。
她的眼中已经有泪,急出了眼泪。
她的话也不知道是说还是哭出来的:“余管家,老爷跟夫人确实没有回来,回南洋的船票都过期了。”
余信掏出了个小本子,翻看了一下,“明义少爷和夫人是两天前离开的,当时我刚好去了江阴接三老太太。”
他一挥手,一名黑衣护卫跑了过来,余信问道:“明义少爷离开时,是否正是你值的班?”
“是,记得当时快十二点了,少爷是开自己的车离开的。”
余信对小玉道:“你看、你看,不会是明义少爷已回了南洋,你犯了什么错,他们故意留下你吧。我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有这牛脾气。”
小玉急得快又要哭了。
慕千成道:“这位保卫员,你确定当时车上是明义少爷夫妻?”
警卫想了想,“那倒没有,我只看到明义夫人,车是夫人开,不过后座有人盖着棉被,我也看不清里面,夫人说是少爷心情不好,喝多了两杯,只好由她开车回去。”
慕千成看了小玉一眼,“小玉姑娘,那你看见他们的车了吗?”
小玉摇了摇头,“我找遍了所有他们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他们,但,但我在这里的薰衣草中,发现了这个,夫人的手帕。”
说完,她掏出了一条手帕。
雪白的手帕,上面还绣着一个娟字,但奇怪的是手帕上沾了一大片的血红,恰好整个娟字都泡在了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