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我真的不记得了,以后也不想做绣活了。绣活很伤眼睛的,摔伤头后,我一拿起绣针,就头痛不止。”
沈钰趁机给李氏又重申了一遍她摔伤失忆的事实,以后的行为举止会越来越不像原主,免得李氏怀疑起来,无法解释。
李氏不疑有它,催着几个孩子赶紧收拾了去睡觉,明日姐姐要早早出门的。
几个人收拾了线团,吹灭了油灯,都各自回房。沈钰因担心着明日的试工,在床上翻腾了好久,才迷糊睡去。
次日天仍黑着,沈钰就悄悄起了床,收拾了两套没打补丁的裤褂,两条粗布床单,找了块布打了个小包袱。
李氏也起来了,把昨日沈钰没舍得吃仍旧带回来的几个饼子,塞进了小包袱里。又郑重地往沈钰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来,里面是沉甸甸的五六十枚铜板。
“出门在外,要有银钱傍身。娘手里也只能拿出这些了。你可贴身放好了。这工能做得成,就托孙大夫回来给娘报个信;万一,万一这工做不成,你就趁夜雇个车偷偷回来,我到时候再想办法送你去你大舅舅那里。”
沈钰手里捏着荷包,心里暖暖的,她伸手用力抱着李氏的肩,伏在她肩头,坚定的道:“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也会让咱家过上好日子。”
李氏装作嫌弃的推了推沈钰:“不害臊,多大的姑娘了,还趴娘怀里撒娇。”
却背过身去,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转过身来,又强笑道:“你赚了银钱,可不能藏私房钱,老娘就等着你孝敬呢!”
沈钰知她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也顺着她的话笑嘻嘻的答应着,离别与担忧的气氛淡了不少。
沈钰坚定的拒绝了李氏要送她过去的想法,表示,两个人目标大,村里说不定还会来家里看看,需要李氏坐镇云云。李氏这才作罢,站在门边看沈钰走远了,才关门回去。
沈钰照着昨日和孙大夫约好的,往村头大槐树方向走去。
因着天旱,地里无水可浇,村里人也放弃了对豆苗的抢救,整个村子静悄悄的。
沈钰头上包着头巾,把脸埋的低低的,背着小包袱快步走着。
路并不远,但原主这个身体称不上健康,走到槐树下,已是一头的细汗,还好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心里总算安心些。
刚把头巾拿在手中扇了两下风,就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向这里走来。沈钰闪在树后,待走得近了,看清是孙大夫,才一脸放松地走了出来。
“孙大夫,我在这儿。”
“你这丫头,倒是来的早。怎么还叫孙大夫,叫孙大伯。”
“孙大伯。”沈钰脆声应了,立刻改口。
孙大夫听了,一张脸笑成了朵花,把背篓往肩上提了提,道:“我们走吧。走上大路,我们兴许还能碰上赶车的,就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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