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把盘子递给竹卿:“你俩一人一碗,喝完了我还要还回去。”
竹卿接过径直喝了一碗,回屋给小师妹一碗,空碗还给玉衡。
玉衡把帕子递给竹卿道:“你喝药可真痛快,我是极怕喝苦药的。”
“这没什么。”竹卿接过他的帕子擦擦嘴角的药,“师父一边喂牛乳一边喂药把我养大的,喝习惯了就好了。”
玉衡道:“晚饭都没见着你,和我说几句话再睡吧。”
“说什么。”
“当然不能在这儿说,我们去别处,免得扰了她们休息。”玉衡示意院里其他屋子的人,竹卿会意,随他出去了。
这是玉衡的小心思,他想和竹卿在没人的地方待着。隔墙有耳,他想说两句亲密的话都不能。
这个时候的练武场最是空无一人,月光洒下很是亮堂,很适合约会。
竹卿坐在石阶上不说话,玉衡朝她身边凑了凑,眼睛黏在了她身上。
“你盯着我做什么?”竹卿道。
玉衡肉麻道:“越看你越觉得你好看。”
“你别夸我,我可是不经夸,一会就变丑了。”
玉衡道:“你这样散着头发很好看,比束发好看。”
“你除了夸我,能说点别的吗。”
“当然能。”玉衡揽着竹卿强行靠在他肩上,心里美滋滋的。
“明天你若是好起来了,带我去你小时候荡秋千的地方玩吧。我听你师妹提起过,你在山里安了个秋千。”
竹卿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那秋千都是几年前搭的,我很久没去过那地方了,不知道绳子朽了没。”
玉衡闻着竹卿发丝上刨花水的气味,是淡淡的茉莉香。
“朽没朽得去看了才知道。”
“可是夏天有蛇…”竹卿才想起来这回事,“我和师父去云南的时候在树林里过夜。我被一条蛇咬了一口,还好有护腕挡着,也不知道那蛇有毒没毒。”
“那…要不不去了。”玉衡听到有蛇就后背发凉,“那个…我怕蛇。”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蛇?”
玉衡道:“这谁能不怕…”
玉衡不止怕蛇,还怕蚯蚓,总之一切没有骨头软趴趴蠕动的东西他都怕。
竹卿靠在他耳边道:“后院的石墙上有几条蛇蜕,白色的可好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听他说害怕,竹卿反而想逗他。
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玉衡搓了搓胳膊安慰着倒竖的汗毛。
“你这个坏人…”玉衡可怜巴巴。
竹卿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我既然是坏人,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干嘛…难道你喜欢受虐?”
多离谱啊…
玉衡反过来靠在竹卿胳膊上,如同新娘子一样娇羞:“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竹卿更想呕了。
“这几日天气真好,月亮可真亮。”玉衡靠了一会脖子挺不住,直起腰杆来。
“天上一点云彩都没有,看样子这几天得继续烤着了。明天进不了林子,我带你去摘杏吃吧,我知道好几棵甜杏树。”
说是带玉衡去,事实上是她自己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