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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美美地睡了一觉,爬起来第一件事,给唐池写信。同时嘱咐步衣准备唐池的衣物,再准备些牛肉,她要给唐池做肉干。
写什么?金玉绞尽脑汁,写了数十张纸。每次开个头便觉不好,揉了重来,很快桌边堆了一座纸山。
“少夫人,……”步衣看着桌上的盛况,一时间有些迟疑,“……要不要在给三公子带去的衣物上绣些图案?”
图案?有了!
金玉很快地画了自画像,吹干后装进信封,高高兴兴去了厨房。
三日后,信使自凉州出发,又过了三日,书信及包裹到了唐池手中。
“来,我看看!”唐帆是唐池本家未出五服的堂兄,此时趁唐池不注意,夺了他手里的书信,“三弟妹怎寄了一幅没画完的画儿?”唐帆气唐池不让他们闹洞房,如今逮着机会岂能放过,却被金玉的一幅画儿闹懵了,“大伙儿过来看看,三公子的夫人怕是弄错了,把一幅未完成的自画像给送来了……”
唐池想夺回来,已是来不及。唐帆被一群人围着,书信在他手中抖动,唐池急得跳脚,生怕这帮人把画儿给毁了。
唐河进了唐池的屋子,便被推出来鉴定画作是不是未完成便送来了。
“你们啊,傻!”唐河拿了画作,指着金玉手里的琵琶,“是不是说琵琶一根弦还没有品?”见众人点头,唐河也来了兴趣,“这是说琵琶上有相有一丝,‘一种相思’。”
“哦~”众人大悟。
“图上还有两块帕子,没有花,女儿家的帕子哪个不是十分精致的,岂会如此?”唐帆还有问题,“这也有说道?”
“当然了!”唐河指着画中两处,“这是两块绸布,闲置在那里了!”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有人大声说了出来,“此愁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三少夫人果然文武全才,女中豪杰!”
“得罪了,得罪了!”唐帆赶快把画儿从唐河手中接过来,递回唐池手中,“他日还得上门给弟妹请罪,三弟得帮我。”笑话,如此打又打不过,脑子又好使,说话还含蓄的女子,还是建立友谊比较好。
“嗯。”唐池鼻子哼了一声,拿回画作,珍而重之贴身收好。把一群人撵出去,他还得翻包袱呢。
很快房间里只剩了唐池与唐河。
“大哥?”唐河不走,唐池变得严肃起来,有事发生了?
“分一些给我。”唐河伸手,笑呵呵的,令唐池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