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闷坏的。”两人都已有了心思,却还是保持明面的和谐。
“闷坏也不可,老实在房里练刺绣。”姚氏说完便去了绮瑰的院子。
绮梦很是疑惑,接下来便见姚氏带着绮瑰出府,不是去这家便是去那家,多半是与其他府上的主母闲聊。绮梦隐隐觉得诡异,再一细想忽感浑身冰冷,这毒妇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这夜里,得了百珍儿带回来的消息,绮梦偷着出府去见厉言。跳下墙头,脚一滑眼看着就要跌下来,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是你,不是说在秋意湖畔见面的吗?”见识是言,绮梦理了理衣襟。
“久等不见,顺便过来接你。”厉言的眸子在夜空里,显得愈加的明亮。
眼亮,但是心黑,绮梦理好衣襟说道:“今儿找你不为别的,我觉得姚氏又有动作了。”
“我晓得,你莫担心,不等她动手,我已动手了。”厉言满不在乎,背着手与绮梦沿着墙根悄声往外走。
“你知道什么事情吗?”绮梦挑眉问。
“她不叫你出府,反倒带着绮瑰出府,就是想让你做那传言里的人。出了事的女儿自然是被禁足的,没有出事的女儿自然是同往常一般出门见客。”厉言打了个呵欠说道:“这点小把戏,都是本公子懒得用了的。”
“那你有何办法?”绮梦紧张地问。
“办法倒是有,就看你要什么结局。”厉言驻足,盯着绮梦的眸子问。
绮梦垂眸想了想,想起古昭文,心道若自己没有得罪他,结果会不会两样呢。“帮我脱险就是,其他的,看她们自己造化。”绮梦先前同厉言的计划,本想让姚氏迫不得已将绮瑰许配给古昭文,出了那样的事,姚氏肯定不想绮瑰名声尽毁,此时的绮梦也不想绮瑰下场太惨,只要姚氏自食其果便是。
“好。”过了许久,厉言收回目光,往身后看去。
绮梦也看过去,却只看到徐府后门外这黑漆漆的一条街,尽头也是黑漆漆的。“你在瞧什么?”
“没什么,走吧,到那树下说说话。”厉言拉着绮梦便溜到树下,再回头,那条街的尽头依旧是黑漆漆的,不见半个人影。
“你莫吓我好不好,你在瞧什么?”绮梦心里毛毛的,见厉言紧盯着那街的尽头看,不禁拉紧他的袖子。
厉言回头看,此时的绮梦没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胆怯地小鸟依人,甚是娇俏。
“没什么,那里好像有人,无事莫要再独自出府,除非有我来墙外接你。”厉言玩心大起,虽说并不确定,但依稀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或者是在跟着绮梦。
“又在胡说,当初在牢里骗我说麻老王,害得我打了谢尊,如今又哄骗我。”绮梦虽生气,却也不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