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之前是江父身边的助理,江知远生病从江氏退位后便也离开跟在他身边。
之后江父有关于公司的事情都会叫他来找江淮州。
江淮意听到这话怕是父亲又要责怪哥哥,连忙开口:“吴叔我也一起上去吧!”
吴管家看着他的模样脸上换上和善的微笑,拍了拍江淮意的肩膀:“老爷和江总有要事,特意嘱咐要你留下陪陪夫人。”
江淮意想到今天宴会开始前母亲对哥哥冷淡又疏离的模样,心中不是滋味。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父母却对哥哥那样淡然。
江淮意还想说些什么,被江淮州的话抢了先:“好,我这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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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书房内,气压有着诡异的沉寂。
江淮州早已习惯,此刻也只是沉默的站在中心的地毯前等待。
江知远身体不好,如今不过九月底就已经要着一身薄绒衫,此刻正坐在实木书桌后的那把皮椅,不知神色的看着面前的儿子。
良久,他开口:“听说小希今年不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和她联系了吗,她在国外如何?”
江淮州没有应声,只是看着平常从不穿艳色的父亲,身上的那件酒红色薄衫。
席希。
他一点都不好奇。
江知远见儿子不答也不再追问,开口质问今天叫他来的真正原因:“许氏那笔股份,你如常给了?”
料到对方会说这件事,江淮州对上父亲的眼眸,“嗯。”
江海眉毛微蹙,声音略带些不满:“许氏都已经准备了破产申请的材料,你此时却将资金链喂到他嘴里。”
胸中的火气隐隐升起,江正明低头咳嗽几声又继续道:“蛋糕就这么大,竞争对手人数多了你碗里的就少了。”
江淮州就这样看着父亲。
虽然他不曾亲身经历,但这么多年他也常听闻父亲年轻时一手创立江氏的艰辛历程。
做了他这些年的儿子江淮州也明白,理解江正明当初成王败寇的种种做法。
但今时不同往日,当初的一家独大到如今反而是树大招风。
而雪中送碳的情意最为牢固。
况且那笔股份早是当初同许氏一同合作时商量好的。
他只是借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让那人记得自己的恩情。
他是商人。
但江淮州没兴趣再和父亲解释这步棋的原因,就立在那,等着江正明坐在父亲身份位子上对他行使所谓的“父亲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