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考不上?”
“老顾,其实我嘴上说得乐观,就算没考上复读重考就是,但要是真没考上,我还是会觉得很失败,会难过。”
“这是正常的心理,你要真的无所谓,要不缺心眼要不就没把考试看得重要。你不是这样的人。”顾严宽慰道,“你准备得已经很好了,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时誉,你很了不起。别瞎想,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时誉没回话,也不知听进没听进。
顾严想了想,又说:“不如别想考试的事,我给你讲个我遇到的一个有关水塘的案子。”
“好,你讲。”
“有次我们接了一个在村子里发生的案子,老公失踪,老婆报案,怀疑是同村有过节的人害死了。案子并不复杂,就是仇杀,凶手跑了,尸体找不到。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怀疑被扔在了水塘里。”
“是在水塘?”
“对。那是个废弃的水塘,被害人绳子反绑了手装在网子里,网上还坠着几块大石头沉底。这个不是我要讲的重点,重点是打捞出水的时候,网子上密密麻麻挂满了……”
“啊啊啊啊啊啊!顾严,你别说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时誉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挂满了活的……唔唔……”
时誉扑过去捂住了顾严的嘴巴。
“你别……唔……我有话说……唔……”顾严掰开时誉的手,把话给说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哥晚上打算要点那道菜……”
时誉毫不犹豫转身就去找时煊:“哥——”
顾严笑得腰疼。
后来时誉再回忆,怀疑是顾严自己不喜欢那道菜,才故意说这么瘆人的事情,让他去阻止时煊点菜。
顾严是会戏耍人的,只是平日里很收敛。
这事儿一打岔,时誉倒是没再去想考试的事了,不过怕是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吃那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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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在有条不紊中过去了,最后一科考完,一切便成定局。
时誉一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来接孩子的人群中那个挺拔端正的身影。也不顾周围这么多的人,奔跑过去一把把人抱住。
顾严回抱着他。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关心自己孩子发挥如何,没人注意到两人特别的行为,还当是两兄弟。
“老顾,你好像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时誉闷在他肩膀埋着脸。
“可不是,孩子终于毕业了。可以谈谈恋爱,考虑下终身大事。”
时誉猛的抬头:“恋爱正在谈,跟男朋友关系稳定。”
顾严笑,亲昵的拨了拨他额前吹乱的发丝。
“我哥呢?他怎么没来接我?”话一转,“不过他不来也没关系,你在就足够。”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
时誉吐了吐舌头,转身扑过去也想抱住时煊,时煊手掌抵住他脑袋:“别别别,受不了,别把我衣服弄褶了。”
时誉这才注意到,时煊居然穿了一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