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总,是不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池砚舟戏谑地看着洛绾。
他承认,洛绾白净又漂亮,挺符合他审美的,挺期待和她有段露水姻缘。
但这点期待,远远不值得让他改变计划,和池诣铭提前对上。
“我没把自己当回事,但您能不能帮忙打一声招呼?只要放款了就好。”
洛绾的语气足够卑微,但池砚舟依旧冷勾着薄唇。
“如果谁和我过一夜,我就放一笔款,那我们雁行就该改行成慈善公司了?”
洛绾还想要说什么,但池砚舟抢先开口。
“女人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羽毛!腿劈开多了,跟外面卖的有什么区别?”
池砚舟撂下这话后就离开了。
洛绾看着再次变得空荡清冷的屋子,也意识到拿池砚舟去压制池诣铭这路子,是走不通了。
接下来的几天,洛绾都没有再见到池砚舟,只能辗转各种饭局酒会,求人借款。
忙碌的生活,都快让洛绾忘记了和池砚舟的牵扯。
直到这天她为了求得借款,又找了和之前父亲有些交情的陈总吃饭。
陈总借钱的意思不大,只一个劲地给她灌酒。
洛绾喝得晕头转向犯恶心,只能去洗手间洗脸,却不想在过道里,撞见了在一群精英权贵簇拥下走来的池砚舟。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面容清冷,带着不可一世的矜贵,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周围那些比他年纪大的老总的恭维,仿佛他天生就比人高贵一等。
池砚舟只看了洛绾一眼,没打招呼,疏离如同陌生人一样。
洛绾也懂看人脸色,知道池砚舟没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于是也识趣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进了洗手间。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进洗手间后,池砚舟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深沉不见底。
他随口问了旁人一句洛渊集团的情况,周围人即刻把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了他。
“听说洛渊资金链岌岌可危,股东们闹得很凶,就差把洛绾的骨头拆了卖。”
“其实现在把洛渊卖了正好。你看洛家其他人跑得多快,也不知道洛绾这个私生女还在苦苦支撑什么。”
“她不是洛太太亲生的?”池砚舟蹙起浓眉。
“不是,听说是过世的老洛总从外面领回家的,当时两口子闹翻了天,后来才勉强接受养在家里的。”
“我想她大概也是记着这份情,所以这次他们洛家的人散的散,跑的跑,她还执意想要把洛渊撑起来吧。”
池砚舟听着其他人的议论,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洛绾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又洗了把脸后,把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又准备回包间继续和陈总周旋。
没想到却在过道里,撞见了正在抽烟的池砚舟。
幽暗过道的光影间,男人的五官仿佛工匠师傅,精雕细琢出来那样的完美、迷人。
他呵出的烟雾,缭绕于他的周身,也让他幽暗的目光,变得虚虚实实,类似于那夜错乱情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