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不在乎名声,也可以轻易杀了秦肃这些意图篡位的人,可他不能让大渝乱了,亦不能让那么多百姓无辜枉死。
那边等温尧捶人捶累了,他坐着喘气活动手腕,还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宴,“我想吃肉,大肘子,大猪肘子,两个。”
秦宴不自觉弯了嘴角,“好,朕让御膳房给你做。”
李长英都不用秦宴开口,连忙叫了个小内监让去御膳房传话。
那边秦肃也终于挣开被子起来了,眼睛嘴角都留下了痕迹,隔着被子都能被打伤,足以见温尧是把剩下的全部力气都使上了。
“昭仪恩将仇报的还挺快,心眼儿比女人还小,不愧是马上要做女人的人。”
温尧再次举起了拳头,“看来你今日没打算竖着走出去了。”
秦肃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原本是该这样的,不过后来本王想通了,你不死本王也不会死,因为你中的这淫毒,本王也有解药。”
秦肃笑了两声,然后越过秦宴,径直出了门。
秦宴并未让人拦他,他相信秦肃很快就会回来的。
“给昭仪把脉,”秦宴吩咐御医。
听了那么多辛秘的御医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没了脑袋,哆哆嗦嗦爬起来把脉,琢磨着若今日能活着出承明殿,明儿就辞官。
药效没那么快,温尧的身子依旧虚,只是多了一丝生机。
御医说还得养着,至于肃王提到的什么淫毒,御医却是没诊出来。
秦宴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他并不堵谁的嘴,但若有人敢说,那就等于送自己上路,他可以挨个成全。
御医收拾好箱子,忙不迭地跑了,其余伺候的人也恭敬退下,屋里只剩温尧和秦宴两人,方才那股子精气神散去,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又挺虚弱的。
温尧摸摸自己下巴,叹气,“我都饿瘦了。”
他又盯着秦宴的脸仔细瞧了瞧,“你好像也瘦了挺多,怎么,没我在,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温尧笑嘻嘻,秦宴本是想点头的,但迟疑片刻后改了口,“政务繁多,忙了些。”
温尧表示:“我不信,而且你话也少了。”
“朕何时话多过?”秦宴反问。
那倒也是哈,“但我就是觉得你不对劲,你为了给我拿解药,跟秦肃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交易?”
“没有,”秦宴摇头否认,“朕给太后还有薛家父女都下了毒,还有秦肃,只不过他中的毒不是鸠羽,能解。”
温尧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是个狠人。”
“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不给他们解药,等他们死?”
“你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吗?”秦宴征求温尧的意见。
温尧点头,“挺想的,要不咱就这么办?”
秦宴提醒道:“若薛盛远就这么死了,当年温家的事就会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