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史纪凌尘,日日在被折磨,顶空的剑悬着,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
温言有时间去游个湖,喝个早茶。
顺德楼,当地最出名的酒楼,谷雨这天,温言和傅明庭去喝早茶,姜伯渔和寒酥都被放假,没让跟着。
二楼靠窗的好位置,温言和傅明庭面对面坐在方桌上,
“先生,就当是给你庆生了,尽管点。”
“就这,撑死都不超过一金。”
“你还嫌价低啊,那待会儿再请你去听个曲看舞。”
“啪。”
扇子敲在头上,
“先生我可是正经人。”
脑袋敲的不疼,温言也不甚在意,她坏兮兮的凑近傅明庭小声说了句,不憋吗。
耳朵被捏,温言赶紧求饶,
“开玩笑开玩笑,快松手。”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嘁,知道了。”
温言被傅明庭管死,寻欢作乐地一律不准去。
一盘中间切了两刀,开叉的肉包子先端了上来,香味引得温言和傅明庭停下交谈。
筷子夹起叉包,味道好极了,温言眼亮朝傅明庭点头,傅明庭给自己倒了杯大叶茶,温言拿空杯给他,不一会儿,杯子倒满。
“公子,给你娘子买朵花戴吧,只要一文。”
有小女孩拎着竹篮在转卖,里头装着娇艳盛开的海棠花,见到温言这个漂亮女子,小女孩对着傅明庭嘴甜开口,附赠缺门牙的大笑容,
“哎呀,我想要。”
“想要自己买。”
“你也太小气了,只要一文哎。”
“一文也是钱,赚来不容易。”
傅明庭小气,温言是早就领教过的,她今天非要他掏这一文钱,于是,拿走小女孩手上的一支海棠簪在发里,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花儿都戴我头上了呢。”
小女孩也卖力道,
“公子,你家娘子这么好看,买花让她开心呗,娘子开心,家里才能和睦。”
四周吃客也帮腔,
“就是,一文钱让你娘子高兴回家去,少些唠叨多划算。”
“听老哥一句劝,能花钱让娘子高兴就让她高兴,否则你这回家啊,少不了一顿头疼。”
傅明庭的耳朵发烫了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温言假装看外头风景,手却是在摸海棠花,还不小心扯下一瓣,吹到了对面人的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