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闭上眼就是那黄鼠狼那类人的笑,根本无法待在那梁下。
姜伯渔拿下蒙在她头上的被子,难得好言安慰她,
“我就在这里,不会有谁能伤害到你。”
昏黄的暖灯下,温言从被子里露出来,她抓住被角摇头,
“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过去。”
任谁半夜里被这么吓,都会吓到胆。
只穿了寝衣的两人,都感觉到了冷,温言拉过被子要盖住,姜伯渔扯去不给她盖,僵持了一会儿,姜伯渔连人带被把她抱过去。
温言死命不要落在自己的榻上,她蛮力的挂在了姜伯渔的身上,姜伯渔掰她手,一手落掉后另一手又立即靠上来。
温言死活不愿意继续待在大屋里,姜伯渔被她犟得无奈,只好又抱她去了小间,他睡在了温言的榻上,舒展开了手脚。
而温言,几乎没有好好睡,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实在无法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她偷偷抱着被子下床去,睡在了离姜伯渔只有三丈远的贵妃椅上。
有人在,温言很快就放松睡去,姜伯渔睁开眼,看向呼吸沉稳下来的人,接着又闭上眼,女子香萦绕的暖被,他很不习惯,许久后才睡去。
师生的套路
温言中毒,谢知繁遇刺的消息传到大都,朝廷震怒,下令彻查。
惊蛰那天,女帝在早朝上宣布,
“朕决定将拱卫司独立出来,设立都尉司,设指挥使一人统管。”
拱卫司,原掌管帝王出入仪仗,改成都尉司,增加了侍卫管理,侦察逮捕,诏狱的功能。
指挥使,正三品,由女帝的亲信,原大理寺卿江岫白担任。
余下的职位,全部从今年的进士之中选拔,不分文武,女帝要启用新人。
没过多久,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上任名单中,文官变武官,女帝瞧了一眼,问江岫白这苏沉是谁。
“禀陛下,此人文武双全,微臣考察了他许久,发现他心思缜密,是个合适人选。
并且,他自小父母双亡,与温家是表亲,但不亲。”
是个孤儿,女帝沉吟了一会儿,同意苏沉担任镇抚司的镇抚使这一重要职务。
今后镇抚司逮捕,刑讯,处决将无需经过刑部和都察院,看似只是正四品的官员,实则权利颇大。
调令出来,翰林院的众人都恭喜苏沉连跳两级高升,只有苏沉知道,他为了抓住这次机会,做了什么。
江府内,苏沉交还给江岫白一枚玉佩,上头刻着月奴二字,此乃国公府孟夫人的小名。
江岫白冷寒着脸,命管家送客,
“多谢江大人提携,下官告辞。”
苏沉礼数周全,不多留的离开了,留下江岫白砸了一茶杯,这镇抚使,原本他打算留给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