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过后,叶三娘写下一张方子,
“傅先生,此毒并无性命之忧,但会损耗身体,解药也不难配,只是有一味药,我这里已经用完。”
“哪一味药?”
“产自北方的红参,这边很难找到。”
傅明庭的面色沉如水,他瞬间明白了为何要对温言下毒,要赶她回大都去。
“叶姑娘,可还有其他办法?”
叶三娘对这个温润有礼的先生很有好感,告诉他,她知道定州刺史府里有被搜刮去的红参。
当时有药商运来一批药材想在南方打开市场,专卖南方没有的药材,只是没料到定州雁过拔毛,巧立名目收税,生意完全做不下去,稀罕药材全进了刺史府。
“傅先生,在下愿意为大驸马尽一份力。”
祁云昭自荐去探定州刺史府取红参,如今伸冤翻案在望,他不想温言出事功亏一篑。
傅明庭迅速做决定,让他有需求尽管提,务必取到红参。
祁云昭让两名同伴随他一起去,将祁小河托付给傅明庭照顾。
叶三娘给温言施针,减缓毒素渗侵,祁小河站在一盘,捧着银针盘,清澈的眼中是担忧。
担忧温言出事,父母惨死报仇一事无望,更担忧小叔会出事。
见温言转醒,傅明庭松了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无言默默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感觉如何了?”
“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牙齿好痛。”
“你中毒了。”
“不是吧,针对我啊。”
就她一人出事,其他人都好端端的,温言觉得还不如刺客来呢,搞下毒这一套,难受。
“已经在找解药了,是我疏忽了。”
傅明庭有些自责,
“你怪自己干什么,要怪也怪他们卑鄙,快给我喝点水,喉咙要着火了。”
温言论事就事,不怪自己人,只怪贼人诡计多端。
傅明庭扶起温言起身,她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就着他喂下的水喝下,清凉的水在体内流下去,她叹出舒服。
自责的还有姜伯渔,他恼自己大意没有发现那个帮厨的问题,因为看她身世可怜,就没有设防,温言的夜宵,一直是她在做。
傅明庭在温言睡下后出来,宽慰姜伯渔,
“傅先生,是在下的错,觉得那姑娘可怜,才会帮她,让她负责大驸马的夜宵膳食。”
“伯渔,经此一事,希望你不要对一些看起来是弱者的人失去警惕,他们不代表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