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还得给自己戴上不懂事的帽子,思绪越飘越远,背对众人的他,面上的阴沉色也浓了起来。
当温言睁开眼,手在他面前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立即回神,好在,温言还迷糊的很,没看清他刚才的神情,
“有没有水,好渴。”
温言的喉咙,有些毛躁,声音带着沙哑意,沈衍招来宫侍要水。
很快,净瓶端过来,沈衍给她倒在空酒杯里,温言懒得用手,直接叼起杯子喝下,那腔那调,还是和他们混迹在一起时候一个样,没个正形。
沈衍突然笑了出来,不是温言突然有能力了,而是当她站到那个位置上,自然而然就会有能力。
醒来的温言事情很多,一会儿要出去捞月亮,一会儿要去看嫦娥,扶着她的沈衍,暴躁的见谁都不爽,
“温言,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打你啊,我真的会打女人的!”
“呕——”
“温言!”
隔天温言醒来的时候,手脚趴在了沈确身上,昨晚喝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不记得了。
沈确昨夜也喝的多,今天难得不想早起,脑子还没醒,和温言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中秋百官的假有五天,新婚的两人腻在宫里哪里也不去,能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不想浪费给别人。
但这个别人不包括傅明庭,沈确单独见了他。
一个下午的时间,温言给沈确的胄甲,换上了新的结实皮绳,锃亮的银片甲,挂在架子上,无端的就有一种肃杀气。
她还亲手做了腰佩,打了平安结和双蝶节,中间一枚环玉,垂下柔顺的蓝紫双色丝绦。
温言像个小媳妇一样,想尽可能的为丈夫做些事。
傅明庭出来见到她在亭下编结的时候,脸上的吃惊盖都盖不住,是温言吃错药了还是他眼花了,这是他认识的那个母老虎吗,怎么还有贤良淑德的一面。
温言白了他一眼,
“先生,你那是什么表情。”
傅明庭收起见鬼了样的表情,轻咳微笑道,
“大皇子殿下说会给你安排一个贴身侍卫。”
“那多不方便。”
温言嫌被跟着烦。
“你以为南巡是去春游啊,折在路上的官员那可是海了去。”
两年呢,这么长时间,傅明庭都替自己感到危险。
“陛下赠了我尚方宝剑,谁敢。”
温言的话,惊得傅明庭立马站了起来,他脸色不太好的向温言确认,温言点头肯定。
傅明庭手中的扇子一下又一下敲在手心,
“温言,咱们得去和谢大人商量,这尚方宝剑,该如何用。”
晚上,沈确问温言怎么弄到傅明庭的,这人有着真才实学。
温言坐在沈确的腰上,给他按背,
“也没怎么弄,他自己投上门的,慧眼看出我的不凡吧。”
“呵呵呵,你现在脸皮可越来越厚了。”
温言大力按压他的脊背和肩胛,
“还不是那天我逃学送你,被他瞧见了。”
“那他也挺有魄力,把前途押你身上。”
“就夸他,也不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