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喝那就是浪费。”
傅明庭嫌弃的明显,风花雪月,文人雅事,温言连个边都沾不到,
“嗐,不就是梅花花瓣泡一泡,没茶叶好。”
“别喝了,听你这么讲,我都替我茶生气。”
苏沉微笑的看着他们师生两个相互嫌弃,手捧香茶只觉得这里很暖。
家中都无旁人的两人,生出了惺惺相惜,意外的聊得来,温言听他们讲着她听不懂的东西,自觉又去温习了。
一室内,温言在书间提笔奋写,苏沉和傅明庭围炉聊天,茶香墨香,碳燃的旺盛,却无一丝烟。
当晚膳全部摆好时,傅明庭让寒酥和玉尘也一起入座。
他觉得一起坐热闹。
寒酥立马拒绝,玉尘看向苏沉,在应天书院,他都和苏沉一起吃,但现在在外,不好太随意。
温言让寒酥去吃饭,有事再叫她,寒酥迈着轻快步子离开了,尊卑不分,与她来说可是件坏事,虽然傅先生是好意。
玉尘见苏沉摇头,便谢过傅明庭的好意后,也离开了。
傅明庭转头就说温言,
“就我们五个人,你还摆什么架子。”
也就温言包容大度,不在乎他耿直的性子,
“先生哟,有些规矩不能坏,再说了,你真的觉得他们坐在这里能自在,倒不如放他们离开。”
“除夕大家一起坐,多热闹。”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说不定,他们想的是多给点年钱实在,而不是战兢坐着不敢下筷。”
温言夹起红烧兔肉,一口咬下先吃。
“看我作甚,你们不吃我可就全吃光了。”
“温言,你不敬师长,兔头留给我。”
傅明庭有时候反被温言教,说不过的时候,就说她不敬师长。
温言翻来覆去听他讲着一句,耳朵都长茧了,
“给你给你,天天拿师长来压我,也没见你留个长须装样子。”
傅明庭的面容确实太年轻俊雅了些,苏沉也是带着不放心的心思来看望温言,现在真瞧见他们两个相处,担心的心思全放了下来。
他们的差别太大了,无法欣赏彼此,但适合做师生,弥补各自缺陷。
苏沉也夹了块兔肉吃,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伪善,明明,他也喜欢吃肉,只是小鹿看着可怜,他动了恻隐心。
若是真的炖成了鹿肉羹,他恐怕也会来两碗,他并不是真的善良。
温言比他更诚实的面对自己。
“表哥,来,多吃点笋和豆腐。”
兔肉总共就这么点,两个大男人食量又比她还大,温言想让苏沉少吃点肉,她就能多吃。
“不要,我要吃兔肉。”
肉配米饭才香,他也要坦诚自己的喜欢。
温言说话间,傅明庭筷子动得飞快,温言立即也去抢这唯一的一道荤食。
偏厅里,寒酥和玉尘的面前有五菜一汤,寒酥盛了一碗热汤,然后把饼撕碎放进去,勺子搅一搅,呼啦啦喝下去。
这是她家乡的吃法。
“寒酥,刚才你家小姐没有让你一起坐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