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知道,求人办事都得讲条件。
人家之所以不答应你,是因为条件开的还不够。
她问江成璟:“那你说,要怎样才肯答应?”
江成璟丝毫不避讳:“该怎么做你不知道?我对钱又没兴趣。”
海云舒脸刷得一红。
窗外是银雪圆月,屋里是春意乍暖。
海云舒下意识瞥了眼少青,少青连忙把目光扔向了屋外,恨不得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透明人。
江成璟知道她脸皮薄,也就不再逗她。
指头在桌上咚咚敲了两声:“喂,想哪去了!
“我的意思是,最近有件事烦的很,你要能帮忙解决了,我头风一好,你想请谁走,便请谁走。”
海云舒知道能让江成璟头疼的事,必定不小。
她不上当:“你堂堂摄政王都办不了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在我这儿自然没有容易的事,你要不愿,现在打道回府也来得及。”
海云舒无奈:“说说看吧。”
江成璟随手将一封奏折扔到她面前。
她惊:“我能看?”
江成璟:“让你看你就看,废什么话。”
是湖广两地洪涝赈灾的折子——
朝廷拨了数百万石的粮食,从国库运过去,发到灾民手里的不足十万石!
其余的,都被各州府的官吏层层贪污了去。
想收拾贪官倒不难。
可眼下河水决堤,百姓流离,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若真把这些贪官污吏都抓起来,统统杀了,谁还去带头赈灾呢?
投鼠忌器,这才叫人头疼。
江成璟问她:“你们海家也算得上京畿数一数二的粮商了,可有什么高见吗?”
看来他也不是病急乱投医。
知道海家有粮行,之前闹饥荒时,海云舒也帮着父兄开了自家粮仓,接济过几次灾民。
想着她跟那些灾民最直接的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