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娘要是知道身边出了这吃里扒外的蹄子,不得气疯?”想想就解气。
“咱们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小娘走得就是偷腥上位的路数。
所以,她也提防别人这么做。
尤其是对身边的婢女,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她赶去做粗活。
她怀孕时,房里一女使不过跟程子枫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她拉去发卖了。
最后,就只留了几个长相普通,性格老实的在身边伺候。
院子里少了莺莺燕燕,她才这靠着狐媚功夫,把持着程子枫多年。
宝月,一来出身低微,二来样貌平平,除了做得一手好菜,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白师师对她还算信任。
于是,宝月靠着一张会巴结的嘴,很快就成了白沧斋里的一等女使。
莺歌问:“夫人,侯爷会不会真的喜欢宝月了?”
海云舒轻讽道:“我太了解程子枫了,他这辈子只爱他自己。
“你只要哄着他,顺着他,把他当爷给供着,他一高兴什么都肯给你。
“相反,你越是逼他,找他麻烦,他就越想跑。”
莺歌笑:“所以夫人就嘴上顺着侯爷,身体上远离侯爷。”
“这种人,就是贱骨头。”海云舒继续说:“最近白师师逼他的紧,他喘不过气,自然要找别的女人撒欢。
“宝月身份低微,视他为天神一般,他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这才会流连忘返。”
莺歌笑:“夫人,你这是把侯爷给摸透了。”
海云舒:“我倒真不愿意看透他,白白地受这恶心。”
莺歌:“前些天白小娘舍不得那一千两银子,不肯救宝月,宝月心里未必不恨。不然,也不会背地里干这种事儿。”
“所以说,嘴上的主仆情深,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海云舒想起不久后就是中秋。
那场面,一准儿大。
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侯爷死里逃生,老夫人身体渐好,咱们一大家子团圆不容易。”
“今年中秋家宴,是该好好热闹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