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棋两手紧紧揪着外套两边:“别的男人靠近我,我不舒服。”
此刻韩益铭与她近在咫尺,差点就要碰到她的额头,她也不觉得不自在。若是换成别的男人,她早就躲开几米远了。
韩益铭似乎有点失落,不言不语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连棋一怔,脸上再度烫如火烧:他不愿意吗?
是啊,他凭什么要愿意呢?
他也许还会觉得自己不自爱,看不起自己吧?
自己这样跟那些为了钱送上门倒贴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若能接受,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身边都没个女人。
连棋越想越羞愧,趁着无人看见,想立马回家,故作轻松地挤出一缕笑容:“没关系,就当我喝多了……”
“我让小晴把车开回去了。”韩益铭发完信息温柔浅笑,“你说了你没喝多,我可都当真了。
“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探讨一下?”
连棋郑重地看着他:“你真的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你刚才说了不用我负一点儿责任,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困扰。”韩益铭的语气听着像个十足的渣男。
连棋反倒觉得安心:看他这样,以后一定不会来和自己抢孩子的。
于是,她领着韩益铭来到自己的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公寓。
进了屋,韩益铭瞧了瞧鞋柜,果然不出所料,没有男士拖鞋。
他三年前便开始关注连棋,对她的过往也了解不少。
他知道她小时候家庭不睦,父亲酗酒又暴力,动辄对她和母亲拳脚相向。
她母亲性格软弱,没有勇气离婚自己带孩子,只一味忍气吞声。
她十二岁那年冬天,她父亲醉酒后失足落水身亡,母亲第二年便改嫁去了外地。因男方家里不接受带孩子过去,她母亲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了,便将她留在了伯父伯母家,每隔两个月给她寄一些学杂费和生活费。
她在伯父伯母家并没感受到多少亲情的温暖,直到长大成人也不曾体会过有人疼爱是什么滋味。
工作后,她遇到了袁超,好不容易对袁超敞开了心扉,却又在他那里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当她说自己不打算结婚时,韩益铭完全能理解。
“没有我穿的拖鞋,”韩益铭看了看自己双脚,“我直接穿袜子没关系吧?我脚不臭。”
“没关系。”连棋把包放在一旁玄关柜上,先进了客厅。
韩益铭环顾了一下屋内:“卫生间在哪儿?”
连棋以为他要上厕所,给他指了指客卫:“那儿。”
韩益铭进去后,没过几秒又出来道:“没有洗漱的。”
连棋这才意识到什么,咬了咬唇,去找来新的牙膏牙刷、香皂和浴巾给他:“我这里没有你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