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的人生,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南南,你知道英国人为什么少见焦急之色么?“
蒋南抬头,触到谷雨芬略带审视的眼神,她抿嘴,小声说:“因为那里慢节奏吧。”
谷雨芬轻轻摇头,又喝了一口茶水,放下后才说:“不是,如果因为生活节奏就快,那我这样慢的岂不是格格不入了?“
“……”
蒋南觉得婆婆从英国回来后好像换了血统,变成半个英国人。
“我们国家也五千年文化,可现在看来,人心浮躁,对顺其自然的事没有耐心,一件事做不好,也不懂得努力,就急着跳出去,这样可行不通。”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蒋南越听越发虚。这样话里话外的,一定是在说她了。
想必,陶思远已经把他们所有的事都告诉谷雨芬了。蒋南低着头,努力维持即将崩坏的脸。
她低声说:“如果这件事做不好,或许也预示着这条路行不通吧。”
“呵呵。”
谷雨芬轻笑,姿态优雅地拿着茶壶倒水,直至满杯。她眼神落在蒋南半垂的发顶,笑着说:“如果所有人都能做,偏就你做不好,那就不是行不通,得反思自己哪里没做对。”
蒋南第一次正面对上谷雨芬,她硬着头皮说:“如果是两个人的事,就不能一方反思,应该共同改变,只有一方努力终究会失去底线。”
“嗯?底线?”
这个词惹得谷雨芬失笑,她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婚姻可不是职场,这里只有爱,如果你还爱,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词。”
蒋南深吸一口气,终于把头抬起来,脸上没有表情,“我没得到过爱,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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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跟妈还来了一场关于爱的讨论?”
陶思远深夜回来,还没脱衣服就笑着问她,蒋南半躺在床上看书,眉头轻挑,“听说?听谁说的?”
“妈呗。”他直言不讳。
蒋南的目光又落回书上,轻轻嗯了一声。
陶思远换着睡衣,奇怪地看她:“怎么?你不好奇妈对你的评价啊?”
“嗯…”蒋南应付着,淡淡地说:“好奇。”
“你这可不是好奇的样子啊。”
陶思远跃上床,一把抢过蒋南怀里的书,眯着眼睛念道:“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啧,以为你用什么功呢,没成想是看黄书。”
说完嫌弃地把书扔在一边。
蒋南伸手去拿,却被他扼住手腕。她的手腕细白,在灯下隐约看到蜿蜒的青紫色静脉,他不自觉喉咙一紧。
索性把她另一只手也握住,欺身而上,把手腕固定在她头两侧,顺势压下。
蒋南脸色平静,没什么情绪,她侧过脸,看着床边欲落的书,说:“要掉下去了。”
陶思远半张脸埋在她颈间,呵着酒气,轻笑着,“管它做什么,现在重要的是我。”
虽然结婚三年,可她越来越不懂眼前的男人,都已经捅破婚姻的意图,竟也能制造暧昧的氛围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