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仔细咀嚼咽下了那口饭,然后才说:“我的话,只是让杨媚派人等在市局门口,时刻盯着你那辆辉腾的动静而已。”
严峫:“……我下次会换车的。”
“那经手胡伟胜那支二乙酰吗啡的人呢?”
严峫三下五除二,把雪花和牛滋啦烤熟,就着肉、菜狼吞虎咽吃了半碗饭,顺手抄起餐巾纸抹了把嘴,说:“多了去了。平常收上来还没来得及销毁的毒品,看管员、统计员、化验室、技侦、法医、缉毒支队、刑侦支队、警犬技术支队……”
江停面色不愉。
“平时按规矩,只要确保最后销毁的毒品总量和收缴上来的公斤数对应就行了。也就是出了这个事,吕局才意识到这方面管理还是有漏洞,现正责令黄兴他们彻底复查呢。”
江停慢慢吃着饭,几乎是每粒米都咀嚼干净了才咽下去,吃相非常干净斯文,跟餐桌对面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战场的严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恭州早年也是这么处理的。”他说,“亡羊补牢,尤未晚也,你们吕局在公安系统内是个人物。”
严峫满嘴塞着肉:“嗯哼?”
江停放下筷子,按铃让服务员上来把还剩下小半的菜收走。
“哎?”严峫诧异抬头:“这就吃好了?不合胃口?”
“没有,饱了。”
“饱了?你怎么跟猫似的?”
话音刚落包厢就变得异常安静,江停面无表情,而严峫满脸直男问号。
许久江停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你为什么总对我吃饭的方式有意见?”
“什么?没有,别瞎说,”严峫立刻矢口否认:“我关心你吃饭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江停又不傻,严峫这种每逢吃饭就要逼逼两句的毛病,分明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