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琳循声转身回望见是王颖馨,立刻踏出警戒线,将她拉到远离围观人群十来米的地方:“王颖馨!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好几天了,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没有和你告别就去了其它地方采风,昨晚刚回来青县,住在我朋友家,今早我送我朋友来上班,没想到正好目睹了……”王颖馨指了指采油厂大门的方向,此刻尸体旁已经蹲着一位法医正在进行初步尸检。
“我们领导知道多亏了你的里应外合才将那些凶手一击即中,说是让局里给发个荣誉证书呢,可你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之前也没问你住哪,找到樊家两姐弟那,他们也说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我就是个普通热心群众,可千万别发什么荣誉证书,咱们之前不说说好了嘛,我合作归合作,不需要任何公安部门的奖赏。”
“你比我们早到案发现场几分钟,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王颖馨余光瞥向围观人群中的老妈,思考着要不要将自己“恐吓”谢守梁,还有谢守梁侵犯郝珍的事告诉陈彩琳。
她现在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命案”体质,怎么走到哪都会发生不同的命案。
王颖馨犹豫不是想隐瞒自己的行为,而是怕警察要登记她的个人信息,她在1993年可是个黑户。
之前她与陈彩琳合作时,陈彩琳就以要帮她申请线人费要过她的身份证号,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线人费,并表示自己之前向陈彩琳要线人费只是开玩笑,之后陈彩琳也没再追问她的个人信息。
踌躇间,另一名男警员走到了陈彩琳身旁,在她耳边低声私语几句后,他们一起走到了尸体旁。
王颖馨随在他们身后又返回了老妈身旁,看见法医从谢守梁后背与采油厂大门铁栏杆之间,用镊子夹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信封被放进证物袋的一刹那,王颖馨和樊敏芝两人同时瞪直了眼。
白色的信封很常见,可白色信封上画着一朵双开的玫瑰花就很稀奇了,此刻在证物袋里的信封和昨晚王颖馨揍完谢守梁,再塞给他的信封一摸一样。
信封上都有一朵双开的玫瑰花。
这束玫瑰花是樊敏芝画的,她本意只是想用双开的苦水玫瑰代替她与王颖馨,就像古代行侠仗义的侠客在惩罚坏人时,会故意留下一个属于该侠客的记号。
谁能想到,凶手会把这封信与谢守梁的尸体同时放在采油厂门口,这信封上有樊敏芝和王颖馨的指纹,信中的字迹也可证明是由王颖馨书写。
王颖馨见老妈双眼情绪中的不稳越来越明显,立刻将她拉出人群外:“敏芝,你今天要是没精力上班就请假回去休息,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和我当凶手的替罪羊。”
“不行,我突然请假岂不是显得更心虚,我……我没事的……”樊敏芝满面愁容:“可,真能和警察解释清楚吗?”
王颖馨揽住老妈,轻轻安慰:“一定能!交给我!在没有我的同意下,你现在任何事都不要和别人说。”
……
随着警方对案发现场的初步调查完成,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
樊敏芝与其他职工按照调查流程进入了采油厂内,继续正常上班,唯独王颖馨一直在原处没有离开。
陈彩琳准备离开时,再次来到她身旁。
“王颖馨,你现在没其它事吧?”
“没有,怎么了?”
“那你跟我回趟局里,上次的案子你也是当事人,案情总结还差你的笔录,那天夜里我们到了青县的丁香小区后你去上厕所后就不见了,就算你想当无名英雄,你也得和我一起去写份笔录。”
“必须要去吗?”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