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项希去叫唐溪吃饭的时候屋子里面没有人,后来他才听说唐溪已经回家了。
项希对于唐溪这个监督计划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行为有些诧异。
芳姨说道:“听闻郭家老爷子最近过寿辰,唐家收到请柬了请柬要去参加的。”
“嗷。”
项希没在意,反正唐溪不在家里他也不用穷讲究了,端着自己的晚餐直接上楼挨着楚砚礼去吃。
这几天唐溪跟的太紧,项希都没有偷偷投喂过楚砚礼。
这天晚上偷偷喂了他好几口草莓奶昔。
楚砚礼:“……”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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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是跟他母亲楚婉华一起参加的宴会。
唐家门第不算普通,唐溪又是家里的独子,他马上又要成年了,这样的场合多少都要参加一些,要逐渐适应这些人际交往。
唐溪是独子,是楚砚礼的外甥,从前在外一直都是被簇拥攀附的对象。
可是自从楚砚礼出了意外后,这待遇也是一落千丈,好在唐溪并不在意这些。
他觉得轻松的同时也算看透了一些世态炎凉,这也算是一种成长。
这次郭家老爷子寿辰在酒店,金色穹顶洒下温暖的灯光,一群穿着矜贵华服的人们觥筹交错,脸上的笑像是工业化流水线上制作出的虚伪面具,唐溪有些下意识抵触这种场合。
唐溪陪着楚婉华跟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后说:“妈妈,我先去个卫生间。”
“去吧。别乱走。”
“好的。”
唐溪跟楚婉华使了眼色,后者很快明白儿子是要去偷懒了,却也没有拒绝。
唐溪走到二楼,刚刚要路过休息室就听见郭家兄弟的声音。
换做一般情况唐溪是不会在意的,可偏偏他们的对话内容是楚砚礼。
“楚砚礼那次车祸没想到这么严重,这都快半年了吧,我看楚砚礼是……”郭鼎说。
“我笑死,上次我叫项希出来喝酒,他竟然说要陪他老公不出来了,那个植物人有什么好陪的?”开口的是跟郭家兄弟走得比较近的一个纨绔,叫杨秋晨。
唐溪顿住脚步,怒意在心中翻涌,他秉着呼吸冲动之下差点直接闯了进去。
最终咬了咬牙齿,他靠在墙壁上准备继续听一听。
听一听那些外人在他们面前装出怜悯同情的同时,背地里究竟是如何嘲讽他们的。
“我说楚家简直不要太离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迷信,搞了个冲喜男妻楚砚礼还不是不会醒?”
“哈哈哈,幸亏楚砚礼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恐怕都要被这迷惑操作给气死吧!”
“不过幸亏项家人聪明,把项希那个废物推出去了,是吧项少?”
杨秋晨看向坐在一旁喝酒的项瑜。
项瑜从前与他们便很熟悉,说起来之所以跟郭家兄弟认识,还是在一场宴会上由楚砚礼介绍的。
后来项瑜成了项家真正意义上的少爷,他们也逐渐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