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香蘑菇闻着香,吃起来也好香!滑滑的,咬一下一股混和着鸡汤的香味儿充满了整个嘴巴,比咱们以前吃的蘑菇还好吃。”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不仅香菇很香,整锅鸡汤都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喝在嘴里,只觉鲜美无比,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尝过的美味。
乔东夹了一块木耳,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也赞道:“这木耳也好吃,爽爽脆脆的,感觉好新奇。”
乔苒也很好奇:“你们以前都没有吃过香菇和木耳吗?”
陈慧娘摇头:“没吃过。大家都说长在木头上的东西有毒,不能吃,以前有人摘来吃了就中毒死了。”
乔老太也道:“木头上长出的菌类很多,大家也分辨不出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就算是地上的蘑菇,咱们也只敢采那几种大家都认识的草菇松菇之类,其他不认识的都不敢采来吃。有些人误采了其他的蘑菇吃了也都中毒了,一般人都不敢上山采蘑菇吃,更别说是这看起来就丑丑的木耳了。”
乔苒听了心中一动,看来,这里香菇和木耳的食用都没有被普及,更别说种植了。
这个时代的人除了粮食蔬菜,以及一些常吃的瓜果,其他的东西都是直接去山里面采摘的,没有人种植。
乔苒想,要是以后安顿下来,有条件的话,她带领大家种植香菇木耳来卖也不失为一条发财的路子。
或许自己可以开个小饭馆,将这些这个时代没有普及的食材都推广开来,给自己种植的这些东西好好推销推销。
这么香的香菇,只要煲一锅鸡汤放到店门口,那香味就能馋哭整条街的人。
只要证明这香菇无毒,那些酒楼饭馆肯定很乐意收,大户人家肯定也愿意买回去做菜。
还有黑木耳,若是将它的诸多营养价值普及一下,也不愁没人买。
乔苒心里默默盘算着,暗暗地记下了这一条发财之路。
乔家人都无比满足地吃着这一顿香喷喷的晚饭,饭菜管够,个个都放开了吃。
不远处,乔德旺一家望向这边的眼神,都仿佛淬了毒一般。
看见乔苒那个傻子又将好吃的送给了外人却没有给他们,他们都恨得牙痒痒。
可惜上次被老村长教训过,他们再也不敢上门找大房的麻烦了,就怕被老村长赶出逃荒队伍。
陈家村的人隔得比较远,但是也闻到了这股浓郁的香味。
陈老太照例在骂着陈慧娘和几个小崽子是白眼狼,但她知道上门也是自讨没趣,也只能骂一骂过过嘴瘾而已。
原以为这顿饭就这么平静无波地吃完。
没想到,乔德旺的小孙子狗蛋儿闻着那一阵阵飘过来的香菇鸡汤味儿,再看看自家用几块砖石和一块木板搭起来的饭桌上那一碗绿得人发慌的清水涮野菜,在疯狂地吞咽了无数次口水之后,终于抑制不住躁动不安的馋虫,爆发了!
他将才吃了两口的饭碗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嚎:“我不要吃野菜!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肉!我要喝鸡汤!我不要吃野菜!……”
八岁已经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这么大的孩子本已该知事懂道理,也该有羞耻之心了。
可是乔德旺一家子却把这个最小的孙子宠得没边儿了,简直是要啥给啥,除了星星月亮摘不到,其他的只要这狗蛋儿想要的,全家人都要想方设法满足他。
以至于将一个原本好好的健壮孩子,给宠成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逃荒都舍不得让他自己走路的废物。
偏偏,一家人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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