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夫被人喊起来提着药箱来到老院,一番检查下来面色凝重道:
“看样子像是仆击,明日再请镇上的大夫来看看。”
“仆击?”
“这可是瘫在床上的病啊……”
“老天爷啊,我命苦啊……”
司婆子接受不了这种刺激,趴在床边哭喊天喊地,自古患了仆击的人大多在床上等死,她一个老婆子哪能顾得过来?
村长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司老头眉心紧皱、满脸严肃:
“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辛大夫擦着手上的银针开口:“正气先虚邪风入中所致,俗称卒中,剩下的全靠命了……”
村民几乎都围在院子里等着结果,听辛大夫这么一说一个个脸色微变,唏嘘后暗自心惊,人还是要多做善事,万一哪天报应来了………
村长看了一眼屋内都是妇人,走到外面喊道:
“别站着了都回去吧。”
“村长,要不您将老二喊回来?我爹都这样了就我和我娘两个……”
王氏心有余悸她一个儿媳妇怎么照顾老公公?再说了老公公之所以这样还不是那小贱人害的!
“你、你糊涂啊,已经断亲了都闹到县衙去了,你还不清楚?”
村长站在门外沉着脸说了王氏,这一家子没一个明白人!
“行了,今晚你们娘俩操心着,明天让老大和老三回来,你爹都这样了你们商量一下后续该怎么管。”
说完跟在村民后面离开,留下司婆子和王氏大眼瞪小眼,再加上已经闭上眼睛的司老头,他现在全身都动不了只剩一双眼睛还算灵活……
翌日,天空中虽有阳光却显得格外清冷孤寂,司瑶起来时柳娘正在缝皮衣,见她从屋里出来起身压低声音道:
“瑶瑶,你爷、司耀他爷昨晚中风了!”
司瑶眉头一挑:“是吗?”
“老院这会儿人进人出,刚才黄婶子来说司耀也回来了,拉回来一马车的好东西。”
“他有钱啊。”
“听说现在不读书了,在一个什么楼里当账房先生。”
柳娘说完重新拿起手里的针线,她这几日忙着给全家人缝制过冬的衣物,司瑶边洗脸边开口:
“这些如今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娘,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娘知道,所以你爹也没去老院,一大早上山去给驴弄点干草。”
毛驴从老院拉回来后司瑶怕它又被人惦记直接拴在草屋后面,后来去了老院她将驴拉到村长家养着,现在搬进新家了驴子自然也有了新棚子,这几日她爹念叨着驴回来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