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工钱,没门儿。
“表姐,你真是个急性子,我的意思是海峡吃东家的,住东家的,记录个东西画一篇圆圈,还给东家要钱,太不要脸了!”
付季昌在院子里背着手,踱着步,表忠心。
马海峡过来拿东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小幺在糟贬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气。
“小幺,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个教书先生,要束修天经地义,自古以来孔孟子都要拜师礼,古人云……”马海峡出口成章,说了一大堆。
付季昌头有些晕,有些困,他真听不了先生叨叨叨。
“行了,你们两个现在是堂兄,进屋掰扯一下谁大谁小,省的让村里人笑话,没大没小的。”
纪晓北靠在墙根处,拿着一把毛根眯着眼,咀嚼着。
春天地里到处是毛根,晓花的铁蛋他们天天去挖毛根,用手把上面的泥土擦干,吃的津津有味。
“呸呸呸,一点都不好吃!”纪晓北把手里的毛根扔掉。
哎!现代的孩子不让多吃糖,怕坏牙。
古代的孩子一个毛根吃的眉开眼笑的。
正想着呢,就见马海峡散乱着头发,抱着胳膊,红着脸,眼里汪着一包泪,一副小媳妇被欺负狠了的模样,从屋里出来。
这样子一看就是掰扯输了!
紧跟着付季昌像一只战胜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
“表姐,以后我就是大堂哥了!”小幺一双漆黑的眸子,笑的弯弯的。
纪晓北:这个男人有点帅,要说气质嘛,主要在他的腰上,整个人的魅力还差那么一丢丢。
“腰子哥,过来帮我抬一下这个桌子哈!”马海峡一脸挑衅地朝付季昌喊。
付季昌:……
纪晓北:哈哈哈哈,自己一直就没好意思叫出口的,海峡老师真是个合格的嘴替。
祠堂那边,编手链工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海峡老师作为技术指导,兼打杂人员,意识到缺一个桌子,主动跑回来,想把墙角放着的桌子,搬到祠堂那边去。
还缺几条凳子,纪晓北让黑塔去砍树,做一条。
黑塔乐呵呵地去了,干了活儿,晚上就可以开开心心干饭了。
海峡和腰子哥抬着桌子去了祠堂,纪晓北手里拿着珠子,也跟着去了。
祠堂外的大槐树下有几个老婆子,怀里抱着针线笸箩,正撅着腚找地方坐呢。
平日里老婆子们都喜欢在村口,做针线,传闲话,聊大天。
这怎么跑到祠堂门口来了呢?
纪晓北一脸的黑线,真心不想和老婆子们接触,年轻一点的还好,年老的会拉着人问个没完,那样子要把八辈祖宗都打听一遍的。
村里人来了陌生人,一家子住在了祠堂里,老婆子们这是看热闹来了。
海峡和腰子哥抬着桌子,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两个老婆子叽叽咕咕:
“大嫂子,你看呀,这就是大牛媳妇的远房侄子吧,那个瘦高的没见过,人长得不赖呢。”
“听说是个瘸子,好好一个孩子,糟蹋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