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好戏的林婉瑜听了方琳薇这话,顿时觉得不妙,忙朝着柴静看了一眼,却见柴静此时早已经红着眼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心里发苦,刚想解释,便听柴静委屈的带着哭腔道:
“你胡说,我……我堂堂荣亲王嫡孙女,怎会看上沈珏那等二流子?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人。”
“没有吗?”方琳薇惊讶道:“既然你没有看上沈三公子,那是看上我了?”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方琳薇,心道这方家姑娘是彻底疯魔摆烂了不成,竟是什么话都敢说。
那聂清荷原本还拉着柴静的,这会子却退到了一旁憋着笑。
只有柴静满脸通红着,气得手指发抖,抬着手指着方琳薇道:“真是好生不要脸,不知羞耻!”
“这就不要脸了吗?”方琳薇道:“你说那些脏话的时候可比我还不要脸,闺阁女子的温柔和善你是半点没学成,尖酸刻薄,多管闲事到学了个十足。
柴姑娘既看不上沈三公子,也看不上我,那敢问我与那沈三公子如何又与你有何干系,柴家与方家并无亲戚关系,怎么你手是长了几尺长,竟能伸到我方家来管人?
真是无趣得很,自己门前三尺雪都扫不干净,还指着别人瓦上的霜指手画脚,存心来膈应人的吧?
也不知道与你这般吃饱了撑着的还有几个,一并出来理论一番罢,让我长长见识,高门贵女到底是怎样的好教养。”
老天,这是什么魔鬼战斗力?
聂清荷看着方琳薇,只觉心中叹服不已,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实在令她喜欢不已。
而方琳薇这话一说完,之前还嚷嚷着要问个明白的贵女们,却是一个个的低了头,面红耳赤的不再开口。
像方琳薇这样的女子,骂起人来那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完全不怕把她们给得罪了。
很多人,本就是墙头草,见别人踩了一人,便一个个的伸出黑手也要薅一把,真要让谁出头,便又是一个比一个的圆滑世故了。
柴静左右看了看,竟是没有一个帮她出头的,平日姐姐妹妹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这会子到是一个赛一个的装聋作哑。
没办法,看到她这只出头鸟被怼的还口的余地也没有,谁还会那么傻的凑上前去挨骂。
很明显,那些羞辱难听的话,是伤不到方琳薇分毫的,而她们能拿出的,不过也就是动嘴刀子杀人而已。
“你们,你们……”
柴静气得指尖发颤,闹了半天,她倒是像个丑角一样在这里让人当笑话看了。
林婉瑜见此,忙站出来扶着柴静打圆场道:“柴姐姐不莫要动气,我这方家表妹低门小户的没学过什么规矩,说话做事向来不知轻重,就是我往日多说她几句,也是被她怼得啥也不是。
今儿是好日子,岂能这样就败了兴致,咱们乐呵咱们的就是,旁的事,咱都不提了。”
林婉瑜说着,扶着下不了台委委屈屈的柴静坐回了座位上。
若是放在从前,她今日定要和方琳薇闹个人仰马翻才是,可看到这些所谓的好姐姐好妹妹的,见着形势不对,便都选择装聋作哑,竟是一个也不肯出声帮她的忙。
这时,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出头的鸟不但没好下场,还会被抛弃。
那么,她又何必在这里与人争执不休,却让旁人就这么躲在背后看她笑话呢?
她方琳薇说得没错啊,沈珏与她如何,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看向方琳薇,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此时正鄙夷的看着她们这群自以为是的高门贵女,像是在看小丑一般。